【201】:浓厚的黑夜, 把天地粘合在一起。 星星混着烛火, 银河连着水渠, 我们小小的茅屋, 成了月宫的邻居。 去喝一杯桂花茶吧! 顺便问问户口问题。 ——顾城 《村野之夜》
【202】:穿过长满冰霜的玻璃, 晨光已铺满大地, 万盏灯火结束了工作, 明亮的太阳正在升起。 ——顾城 《早晨》
【203】:你一会儿看我,一会儿看云,我觉得你看我时很远,你看云时很近 ——顾城
【204】:云浆散落了, 风尘落下了, 月亮将半个脸挂在天上, 像刚刚大病一场; 星星比它亮, 篝火比它亮, 愿它慢慢养好伤。 ——顾城 《残月》
【205】:你给我金钱, 我赞美你, 用我的嘴唇。 你给我同情, 我赞美你, 用我的心灵。 ——顾城 《乞者》
【206】:草在结它的籽,风在摇它的叶,我们什么都不说,一切都很美好。 ——顾城
【207】:用堤, 可以捕住无边的浪; 用帆, 可以捕住无形的风; 用爱, 可以捕住无踪的梦; 用钱, 可以捕住无情的心。 ——顾城 《铭言》
【208】:我和无数 不能孵化的卵石 垒在一起 蓝色的河溪爬来 把我们吞没 又悄悄吐出 没有别的 只希望草能够延长 它的影子 ——顾城 《微微的希望》
【209】:投入大江, 绿盈盈的泉丝, 在浊流中飘荡, 是应该叹息它 丧失了纯洁的本色? 还是应该祝贺它 逃脱了徘徊和枯亡? ——顾城 《山 溪》
【210】:是有世界,有一面可以出入的镜子,你从这边走向那边,你避开了我的一生。 ——顾城 《我承认》
【211】:发颤的鸡啼挑起沉沉夜梦, 弯曲的光明时现时隐。 马车像一曲奇妙的乐章, 在幽暗的街上播撒铃声…… ——顾城 《黎明》
【212】:多彩的桦树皮 像许多飘碎的旗帜 现在已经不是 呼唤风的季节 ——顾城 《再 悟》
【213】:我们爱土地 我们站着 用木鞋挖着泥土 门也晒热了 我们轻轻靠着,十分美好 墙后的草 不会再长大了,它只用指 尖,触了触阳光 ——顾城 《门前》
【214】:感性即自然的理性 ——顾城
【215】:去追赶时间的急流, 尽管是那样地用力, 还是被远远地抛在了后头。 我那日记的小船, 为什么比白云还要缓慢? 因为它喜欢在遗忘的沙洲上停搁, 或是在冥想的旋涡中打转。 ——顾城 《一月四日日记》
【216】:心的碎片,又重新组合,但再不是天真的我。 ——顾城
【217】:在夕光里, 你把嘴紧紧抿起: ”只有一刻钟了” 就是说 现在上演悲剧。 ”要相隔十年 百年!” ”相距千里 万里!” 忽然你顽皮地一笑, 暴露了真实的年纪。 ”话忘了一句。” ”嗯 肯定忘了一句。” 我们始终没有想出 太阳却已悄悄安息。 ——顾城 《在夕光里》
【218】:语言也像城市一样,越长久就越密集、越窄小。我们在一个很小的屋子里结婚,出入的小巷八十公分宽;我每天写十几或几十页字,笔划越靠越近,思想越压越紧;我叫了起来。 我穿着人的衣服生着人不懂的病。 一棵树伐倒了,叶子有些干,树桩还那么新鲜;我在上面坐下来看自己——在油灯下写字,笔划出现的时候我惊奇极了,我沿着它走了下去??我摘来的花都变成了枯草……在洞岩上画下第一个线条之前人是自然的,后来就不是了??我将手掌平平地放在新鲜的树桩上面,一切忽然不一样起来,一个声音轻柔透明,充满了我的身体,天地和我失去了界限,汇入这片清新的光明之中,有一片白色的湖,有一个飘落的花瓣,有一个人开始走路??我想那个时候写诗是从来没想发表的…… ——顾城 《一段笔记》
【219】:怀念(此诗被旧版后置于1983年) 化为幻想的云朵, 去眺望故居的窗栏; 鼓起向往的风帆, 驶向记忆的边缘; 从怀念的书籍上, 剪下一页页生活的片断; 收集起希望的光泽, 熔铸一个灿烂的明天。 ——顾城 《1970年8月 写给长石伯伯》
【220】:你的笑,是大海拥抱海岛的笑,是星星跳跃浪花的笑,是椰树遮掩椰果的笑。你笑着,使黑夜奔逃。 ——顾城 《你笑了》
【221】:春天没有来 树枝是黑色的 我们只有分别 为了结束寂寞 在最后的回顾中 我看到一点绿色 是你的衣领 在湿风中微微摇着 我一直向前走 对道路不加选择 直到小麦年轻的叶子 把我的一切淹没 ——顾城 《初雪~剧末》
【222】:我合着眼 便是夜 永无天明 ——顾城 《醒》
【223】:没有说和等/总也无法接近的/是一次轻柔的声音 ——顾城 《我会像青草一样呼吸》
【224】:没有一个海湾 比渴求的眼睛 更深 ——顾城
【225】:在小时候没有泪 只有露滴 ——顾城 《在淡淡的秋季》
【226】:你们都到生活里去了,生活里人口众多。 ——顾城
【227】:我希望 能在心爱的白纸上画画 画出笨拙的自由 画下一只永远不会 流泪的眼 ——顾城 《我是一个任性的孩子》
【228】:我把我的足迹 像图章印遍大地 世界也就溶进了 我的生命 ——顾城 《生命的幻想曲》
【229】:人生很短,人世很长。我在中间,应该休息 ——顾城
【230】:在白天 我变得很黑 在黑夜 我变得很白 我想变成蓝色的 应该到哪里去呢 ——顾城 《变》
【231】:只要闪电降临 就会有跳舞的火焰 ——顾城 《猿人之猎》
【232】:活得钝了 也有危险 像小杯子一样 忽一日周围都是石头 ——顾城 《结果》
【233】:白云是天的雪山; 碧空是天的海洋; 阳光是天的熔岩; 阴霾是天的煤矿; 星团是天的城市; 流星是天的车辆...... 天上的一切只能遥遥相望, 所以天是幻想的家乡。 ——顾城 《天》
【234】:整个雨季,你都在飞。把红宝石的泪珠,不断衔来。 ——顾城 《梦鸟》
【235】:是新换的玻璃 是新刷的油漆 在最重要的时刻 你总拿起最不重要的东西 ——顾城 《你的抉择》
【236】:如果你跟我走, 就会数我的脚印; 如果我随你去, 只能看你的背影。 ——顾城 《田埂》
【237】:风来白云飞,风去空山寂。 小楼陈酒洌,休去倚危栏。 ——顾城
【238】:我离开了墓地,只留下,夜和失明的野藤,还在那里摸索着碑上的字迹,摸索着你们的一生,远了,更远了,墓地,愿你们安息,愿那模糊的小路,也会被一个浅绿的春天悄悄擦去。 ——顾城 《永别了,墓地》
【239】:我希望 每一个时刻 都像蜡笔一样美丽 我希望 能在心爱的白纸上画画 画出笨拙的自由 画下一只永远不会流泪的眼睛 ——顾城 《我是一个任性的孩子》
【240】:被人丢弃的, 我总默默寻找。 被人争夺的, 我总偷偷丢掉。 当遇到惊奇时, 我说:这是礼貌。 ——顾城 《礼貌》
【241】:我喜欢在路上走 一个人 看着太阳 看着她从草尖上 从羚羊的角弯里 从干燥的秸杆上升起 我喜欢在路上走 我不要帽子 不要屋顶 不要那重复的墙 我不想看见上面的水迹 它像噩梦的影子 我喜欢在路上走 太阳爱我 也爱所有的人 我渴望成为一片大陆 在她的注视下 拒绝海洋 我喜欢在路上走 我喜欢在黄昏的路上 看见灯光 我喜欢一个人 一个人 必须有太阳 ——顾城
【242】:我希望, 每一个时刻, 都象彩色蜡笔那样美丽。 我希望, 能在心爱的白纸上画画, 画出笨拙的自由, 画下一只永远不会, 流泪的眼睛。 一片天空, 一片属于天空的羽毛和树叶, 一个淡绿的夜晚和苹果。 我想画下早晨, 画下露水, 所能看见的微笑。 画下所有最年轻的, 没有痛苦的爱情。 她没有见过阴云, 她的眼睛是晴空的颜色, 她永远看着我, 永远,看着, 绝不会忽然掉过头去。 ——顾城
【243】:我没有被谁知道,也没有被谁忘记。活在别人的回忆里,那不是我的目的。 ——顾城
【244】:你让我站在最深的地方 站在柔软凄凉的光上 我知道我的道路 是最美的 ——顾城 《要用光芒抚摸》
【245】:我迟疑,也敏捷;我孤僻,也能与众多的人交往;我多变,也始终不变。 ——顾城
【246】:在新鲜的泥土墙上,青草开始生长,每扇木门,都是新的,都像洋槐花那样洁净。窗纸一声不响,像空白的信封。不要相信我,也不要相信别人。 ——顾城 《初夏》
【247】:在粗糙的石壁上, 画上一丛丛火焰, 让未来能够想起, 曾有那样一个冬天。 ——顾城 《留念》
【248】:经过旋风的打磨 大海平滑了 心的碎片 又重新组合 但再不是天真的我 ——顾城 《复 原》
【249】:树枝想去撕裂天空, 但却只戳了几个微小的窟窿, 它透出了天外的光亮, 人们把它叫作月亮和星星。 ——顾城 《星月的来由》
【250】:我的心里发冷又发热,忍受着希望的疼痛。 ——顾城
【251】:一片朦胧的夕光 衬着暗绿的楼影 你从雾雨中显现 带着浴后的红晕 多少语言和往事 都在微笑中消溶 我们走进了夜海 去打捞遗失的繁星 ——顾城 《诗情》
【252】:我不是勇士 我不是勇士 我却想戴上尖盔 我却想高举长矛 我却想穿过彩色的岩石 让火烈鸟的羽毛 在头顶飞飘 我不是勇士 多么可笑 ——顾城 《我不是勇士》
【253】:走累了,有劲深秋,泛滥的落叶,把我覆盖。多想跌倒在喧哗之中,没入永恒之海。 ——顾城 《文摘》
【254】:我不敢看你 风摇荡不定 另一个世界 更广大无垠 ——顾城 《抉 择》
【255】:把黑夜撩开 宣布: 太阳,请进 ——顾城 《第五个早晨》
【256】:野花, 星星,点点, 像遗失的纽扣, 撒在路边。 它没有秋菊 卷曲的金发, 也没有牡丹 娇艳的容颜, 它只有微小的花 和瘦弱的叶片, 把淡淡的芬芳 溶进美好的春天。 我的诗 像无名的小花, 随着季节的风雨 悄悄地开放在 寂寞的人间…… ——顾城 《无名的小花》
【257】:风如鞭抽打树丛, 树如针切削着风; 风可以说是树在哭泣, 树可以说是风在呻吟。 ——顾城 《风和树》
【258】:在薄暗里 花朵轻轻飞来 心像透明的水母 微微摇摆 ——顾城 《第六个早晨》
【259】:雷,人真是有灵魂,生下来就有,不是瞎说。 平常人是一个钟,哑了,灵魂荡起来的时候,生命就响了,都是回声,传到很远的地方去。 死不是空虚的,死是实在的,太密集了。 我的灵魂到那去了,有时候相爱,有时候灵魂就飞走了。真像蛋壳一样。我有这个 宝贝,别人没有。有时也真孤寂,找不到一个灵魂。能找到的都是生活。 真渴望被精美地爱。可是我知道,没有比相思更美的,相思真像光中飘着的线。一 头没拽住就飘下去了。两条线跳同一个舞蹈,拽紧了就成织布机了。全动心就坏了,钢琴只能弹一个琴键, 一种不知道的美丽,一种是好像知道的美丽。 ——顾城 《英儿》
【260】:金亮的太阳, 收起最后一缕浮光, 沉入晚霞的海洋。 渐渐暗淡的幻想, 就像夕阳, 还燃烧在远方的村庄。 ——顾城 《夕时》
【261】:我们需要太阳,但当太阳出现,我们也会枯萎;我们需要雨水,但当雨水降临,我们也会腐烂;我们需要它们,需要生,也需要死。 ——顾城
【262】:我想再听你的声音 听你告诉我春天快要到了 日子又要渐渐暖和了 尽管窗外是冰与火的冬天 永远不信你甜蜜的声音是欺骗 ——顾城
【263】:晨光中,你那么不真实地站着,像个字母。我不是走近,就是走开。 ——顾城 《抉择的继续》
【264】:你骄傲的走着 一切已经决定 走着 好像身后 跟着一个沮丧得不敢哭泣的孩子 他叫命运 ——顾城 《自信》
【265】:太阳 红闪闪的目光, 扫过大地。 万物都在 肃静中呆立。 只有一颗新生的露珠, 在把阳光 大胆分析。 ——顾城 《晨》
【266】:凹面镜般的天宇, 紧扣着大地 ——这块不透明的玻璃。 太阳用光焰的扫帚, 扫除着—— 冬天那冰雪的足迹。 ——顾城 《春分》
【267】:暴风雨使我安眠。 ——顾城
【268】:我喜欢走在路上,太阳爱我,也爱所有人。 ——顾城
【269】:树木结满了果实 便不再是树木 ——顾城
【270】:没有名字的诗歌(此诗旧版后置于1979年) 我是诗歌的源泉, 甘美的泉水 就是我的诗篇。 它没有流向文学的大海, 但愿能洗去—— 人间的愁苦和厌烦。 一切都在循环, 一切都在改变, 一切都在运动, 一切都在向前? 奔腾不歇的江河; 起伏连绵的山川; 惊天动地的旱雷; 撕裂雨云的闪电。 呵—— 多少谜, 多少梦? 多少沉冤?…… 新陈代谢的万物; 广大神秘的自然; 永无边际的宇宙; 黑暗沉默的空间。 呵—— 多少天? 多少代? 多少光年?…… 在宇宙的尘埃—— 地球上, 却不知已变过多少风云, 换过多少人间。 ——顾城 《1970年 火道茅屋中》
【271】:呵,南方 这是你的童年 也是我的梦幻 ——顾城 《水乡》
【272】:让阳光的瀑布,洗黑我的皮肤。太阳是我的纤夫,它拉着我,用强光的绳索,一步步,走完十二小时的路途 ——顾城 《生命幻想曲》
【273】:上帝说:“地球是一个苹果”,太阳说:“我会把它晒干”。于是,海枯了,绿野化为了飞尘 ——顾城
【274】:车,一辆、一辆, 过去了, 载着失望。 我的希望还在路上。 你在路上, 我在路旁, 究竟有什么相像 ——顾城 《疑惑》
【275】:大地,被狂风吹的干干净净,我站起来,目送着雨云的背影 ——顾城 《第二个早晨》
【276】:我枕着你 悠长的梦 才感到生命的跃动 ——顾城 《最后的请求》
【277】:从此,我们再不相见,好像遥远又遥远。 ——顾城 《游戏》
【278】:爱错了人,就像投错了胎。 ——顾城
【279】:我仰望着夜空, 感到一阵惊恐; 如果地球失去引力, 我就会变成流星, 无依无附在天宇飘行。 哦,不能! 为了拒绝这种“自由”, 我愿变成一段树根, 深深地扎进地层 ——顾城 《忧天》
【280】:星星望着醒和睡的人们, 大地在黑暗中鼾声沉沉; 我忽然间想到了生命, 因为生命星星和大地才有了声音。 星星眨眼星星并不知道眼睛, 大地沉睡大地并不知道梦境; 它们是死的却被说成活的, 这都是因为我们有生命。 生命散布在天地之中, 它是天地最华美的结晶; 可它一闪而过不由自主走向结束, 它看见了天地天地看不见它们。 ——顾城 《星星与生命》
【281】:我不会问 你也没有说 ——顾城
【282】:没有年华的季风, 旋起世间的浮尘; 没有生灵的脚步, 叩响妄想的窄门。 没有思念的暖气, 搅动静寂的空间; 没有希望的萤火, 点缀无尽的光阴。 甚至没有哭泣, 甚至没有呻吟, 都说黑暗和静止, 是这里的全部主人。 黑暗总有一线微光, 于是我相信有灵魂; 静止总有一丝响动, 那是灵魂浮浮沉沉。 ——顾城 《坟墓》
【283】:因为畏惧说话,我学会了滔滔不绝。 ——顾城
【284】:我在一堆稿纸中乱翻, 寻找往日欢乐的诗篇。 谁知欢乐并不是永远闪光的金箔, 早已长满了遗憾的锈斑。 ——顾城 《找》
【285】:我想使世界感到愉快 微笑却凝固在嘴边 ——顾城 《一代人》
【286】:猛烈的北风, 吹散了人们淡薄的脚印; 太阳落山了, 世界像是一幅巨大的剪影。 ——顾城 《黄 昏》
【287】:在每个朝圣者 的心上 都有一片沙漠 酋长 我要离开你 去独自生活 ——顾城 《叛 道》
【288】:花开如火 也如寂寞 ——顾城
【289】:说你不爱种花,因为你不愿意看见花瓣凋落,所以,为了避免一切结束,你拒绝了所有开始 ——顾城 《避免》
【290】:不要,不要想象/永恒的天幕后/会有一对鸽子/睡了,松开了翅膀/刚刚遗忘的吻/还温暖着西南风的家乡/没有,没有飞翔 ——顾城 《爱的日记》
【291】:吹号/为了使母亲痛哭/为了使孩子骄傲 ——顾城 《古代战争》
【292】:玫瑰佩戴着锐刺,并没有因此变为荆棘,它只是保卫自己的春华,不被野兽们蹂躏。 ——顾城 《玫瑰》
【293】:阳光在天上一闪又被乌云掩盖,暴雨冲洗着我灵魂的底片。 ——顾城 《摄》
【294】:黑夜灌醉了一盏盏灯火, 一个个窗口断了光波; 最后只剩下村头的路灯, 闪亮亮地嘲笑没酒量的夜色。 ——顾城 《路灯》
【295】:四 年之后,有一天,我忽然看见黑色的鸟停在月亮里,树 上的花早就开了,红花已经落了满地。这时候我才感到 ,我从文化中间、文字中间走了出来。万物清清楚楚地呈 现在你的心里,一阵风吹过,鸟就开始叫了,树就开始 响了。这个时候我明白了一个道理:只有在你生命美丽 的时候,世界才是美丽的。 ——顾城
【296】:雨在不停地下着, 灯火依旧通明。 宽阔的马路一片闪烁, 好像夜空布满星星。 仰看天上一片黑暗, 到似大地般沉重。 ——顾城 《雨夜》
【297】:花全开了,开得到处都是,后来就很 孤单。 ——顾城 《麦田》
【298】:真实未必在现实里,梦往往是最值得依赖的,他不说谎。 ——顾城 《别有天地非人间》
【299】:夜里温热的柏油,黏住所有星星 ——顾城 《顾城的诗》
【300】:一切都明明白白,但我们仍匆匆错过,因为你相信命运,因为我怀疑生活。——顾城《错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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