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记忆里总有你的存在——那斑驳的树影洒落在你的身上,你依靠在树上,站在山坡的高处,对我挥手,并用虚无缥缈的声音对我说道:“今后哪……”我听不见你的声音,之后,也就便没了尾声。
NO。1 不是鱼人,貌若愚人
人类天生就有一种争强好胜的个性,但也有心如止水的人存在,他们对这世界上的人或事物,始终保持着一种漠不关心的态度。
很早以前,我就学会了在人群堆里隐藏自己。我把自己缩成一个刺猬,我躲在露着锋芒的外壳之下,我站在我的世界,天高地阔,一眼望过去,白茫茫的一片。
我也有过我很好的朋友,我也有一个对于你来说微不足道的梦想。 但是,我直到现在还没有明白,当初的梦想,是一时冲动,还是误将你的一句话当成了我所坚持的梦想。
你喜欢看海的女儿的故事,一副长不大的样子。我笑你幼稚,你总是红着脸反驳我。
你喜欢把“人鱼”读成“鱼人”,颠倒了的顺序,有满满的,洗不掉的温暖。我知道,你喜欢故事中的鱼,更胜过现实中的人。
你喜欢在睡觉的时候把鱼缸放在床头边,你说,这样你可以天天梦到他们。
我喜欢把你的“鱼人”改成“愚人”,因为你实在太天真。这世界上根本没有鱼人,更不会出现故事中的情节。
而现在的我呢,会一遍一遍地翻看《海的女儿》,我找不出哪有吸引你的地方,但是我也明白,安徒生在写这个故事的时候,一定思绪万千。
我们不是鱼人,也不是海的女儿,我不会为了任何人去牺牲我自己,那样不值得。
我不像安徒生故事里的女主角,可以悠闲地待在卧房中听故事,可以偶尔把头探出水面,可以在最后一刻流下幸福的眼泪。
任何事情都是要有前提的——我告诉我自己,因为我是我自己,所以我不像任何人,也不需要任何人。
“其实,比起我呢,你更像愚人。”你给我的信中写着这么一句话。泛黄的纸张啊,歪歪扭扭的笔迹啊,我努力地想要去触碰这封信,可无论如何,我所能看见的,只有这么一句话,我所能触及的,只是微微湿润的空气罢了。
什么时候,我开始看不清你的背影?哦不,我打从一开始就没有看清过。我也不知道你是否真的存在过,因为你留给我的,始终都是一个虚幻的背影。
是的,世界上没有你所信仰的鱼人,但是有你我口中所说的愚人。
NO。2 时间之中,记忆之外
我的时间,恍若逝水流年。我的记忆,存在于我看不到的时间。
“如花美眷,也敌不过似水流年,心若磐石,也敌不过过眼云烟。”你很喜欢这一句诗。我取笑你是《红楼梦》中的林黛玉,你嗔笑我是庄子笔下的井底之蛙。
我的记忆,在我的时间之中;你的时间,在你的记忆之外。
还记得圣诞节的时候,你和我坐在那棵闪耀的圣诞树下,圣诞树上的铃铛“丁丁”作响,你一伸手,刚挂上的铃铛便掉了下来,木地板上发出清脆的响声,你不好意思地挠着后脑勺说着对不起,我敷衍着说没关系。
窗外的大雪漫天飞舞,我们想象我们坐在火炉前,城市中心的大钟发出沉闷的响声,街上灯光闪烁,就好像伦敦夜晚的街道一样,圣诞老人悄悄地溜进各家,红色的棉袄好像一团火焰,他用宽厚的大手从大袋子里取出属于某人的礼物,不动声色地摆在已熟睡的人的床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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