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天,正是小麦播种的季节,烈日炎炎挂在上空,如发狂般向大地给予它的热量,草仿佛也因此而枯黄了,动物们也因此而寸步不离的守着自己巢穴,但唯一继续干活的,是那些勤劳的农民们。
沉重的铁镐一下下的亲吻着大地,一颗颗豆大的汗珠在不停地滚落下来,打湿了衣襟。在那么大的土地上,只有它一个人在忙碌着,放眼望去,旁边大大小小的天地间充满了人,诺大的田地间,只有一个纤细的身影在重复着播种的动作。
在那时,孩子们都还很小,丈夫又公务繁忙,几乎没有时间顾家,是她,用柔弱的身躯撑起了大半边天从白天,到黑夜,一刻不停……
白天,她一个人把芹菜全收了,因为第二天就要上集市,夜晚,她安顿好孩子们,便开始了择菜。
那时是严冬,北风肆虐地刮着,漫天的白雪飞舞,疯狂地锤打着门窗,仿佛要把一切都吞噬。屋内昏黄的汽灯摇曳着,映出的是她那张疲惫而憔悴的脸,正认真地盯着地面上的那一堆堆芹菜。
她用她那粗糙的手,捡起一根芹菜仔细地抹去上面的泥巴,掐去根,揪掉叶子和坏掉的地方,小心地放在旁边。面对那么多,一根根的芹菜。她还是那么的一丝不苟,一根根地抹、掐、揪……虽然门窗紧闭,但室内的温度还是那么冷——零下4度。
那么冷的天气,她似乎没感觉到,仍在卖力地择芹菜。她难道没看到她手上的一道道龟裂的裂纹吗?她难道没注意,在她择过的菜上,都有一道触目惊心的殷红吗?她难道不知道,在夜以继日的这样的择菜中,她得背,不再像以前那样硬朗了吗?
或许,她都注意到了,但是,她沉浸在强烈的母爱中,能用自己的起早贪黑,辛勤劳动来换取孩子们的健康成长,这一点,又算得了什么呢?
她似乎也在这么想着,择菜快了起来,那一片殷红也渐渐被泥巴所掩盖,腰仿佛也刻意挺直了一下,就这样,忙碌到深夜……
早上四点——
早已起床的她将一捆捆扎好的芹菜搬到车上,拉着车,踏上了黑漆漆的路……
她是一个质朴的农民,同时也是一位伟大的母亲,正如所有母亲一样,把那份母爱,发挥的淋漓尽致。她若能重生,定会继续做母亲,因为这,是她的本性。
有人说,母亲对子女的爱是热烈的,浓情似血,而我却认为,母亲的爱是默默的,血中有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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