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国留学网高考频道 大别山深处的安徽六安毛坦厂中学,偏僻得连在地图上都难以找到,却被誉为亚洲规模最大的“高考工厂”,2014年度高考人数达12000人。
有人把这里喻为“通往天堂的地狱”。每年有7000名高考落榜学生来到这里“苦修”一年,以盼“重生”。
如果仅从数据来看,这个山窝窝里的小镇中学担得起“神奇”二字。近10年来,本科升学率连续达到8成以上。去年,毛中有11222名考生参加高考,9258人达到本科分数线,其中复读生占据了很大比例。
“一年提高200多分都有,平均提高100分很正常。去年招复读生二本线以上只有2人,高考时一本上线率达到30%。”副校长李振华说。今年,在这里复读后再战高考的人数已经超过7000人。
缔造这一“神话”的是李振华口中的“全方位立体式无缝管理”。
从早上6点10分进校,到晚上10点50分晚自习结束,考生们一天的时间都被一张作息表严丝合缝地分解;小考不断,月月大考,除了成绩,连名次下降的幅度都有一张明确的排名表并标以“警钟长鸣”。
竞争压力下,老师也不轻松。学校根据考试成绩对班主任实行“末位淘汰制”,而成绩靠前的班主任可以优先选择或炒掉任课教师。
事实上,无需深究是什么造就了高考“神话”,单看毛坦厂中学对这个小镇生态的影响就令人称奇。在中国,鲜有哪个地区的生活节奏都要保持着和学校同样的律动。
傍晚时分,在学校东门会上演“大妈广场舞”,上千人的跳舞方阵长达百米,每天都在展示着这个小镇非同寻常的一面。这些“大妈”几乎都是来陪读的家长。
清华[微博]大学[微博]的研究生徐如馨把镜头对准了陪读妈妈这一群体,她已经跟拍了一年,这部纪录片将是她的毕业作品。
“陪读家长十分辛苦,每天早上5点半起床,全天围着孩子转。有的孩子开始并不理解为什么父母要送自己来受这份罪,陪读妈妈还要处理家庭关系的危机。”徐如馨说。
“孩子解放了,我也解放了。”陪读妈妈周红群和亲朋好友提前喝了“庆功酒”,眼中藏不住的兴奋与激动。为了陪女儿读书,她把儿子接到镇上来读小学,一年中每天要在毛坦厂中学、小学和家之间往返4次。
或许周红群并不知道,当她每天跟女儿一起为了高考梦拼搏的时候,外界已将这所学校推上了舆论的风口浪尖。有人说,这里通过极端的应试教育才取得极端的“成功”,亦有声音指出“素质教育越喊越落空,应试教育越骂越成功”。
陈成老师对这种看法不予置评,“外界的评价不会影响我们的教学,我始终跟学生们讲,成绩是次要的,快乐学习才是最重要的,未来的路还有很长,高考绝不是终点”。
依照每年“高考节”的惯例,学生们晚上放飞了写满愿望的孔明灯,天空犹如被满天的繁星点亮。6月5日一早,6000多名学生在“简化”的仪式下踏上赶考的征程。对这些孩子而言,无论高考的结果如何,人生的征程毕竟刚刚开始。
高三学生走了,小镇像被掏空一样。华灯初上,高一高二的学生按时开始晚自习,仿佛身边的一切都与他们没有关系。
前一晚前连站的地方都没有的拉面店今天已经门庭冷落,拉面店老板习以为常,他知道这个小镇即将进入“休眠期”:整条街上紧挨着的大小餐馆,都会闭门谢客;已经租出去的陪读房,家长也会任由它们空着。
三个月后,随着毛坦厂中学这个“心脏”再次跳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