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熏草暖的季节,孑然凭栏,任音律飘来又荡去,那是我喜欢的一种节奏。不知道那些音符,是否会撩起彼岸的心事。窗外的那片绿,回眸莞尔,笑逐颜开,似乎要独揽春色,完全不去顾及姹紫嫣红的一丛。骄阳的沐浴下,从未改变对生命的诠释。尽管有阳光争辉,不在那么翠绿,也依然如年轻的伴侣,娇媚如初,爱恋依旧。
暑假之期,不去临摹草原的风情,不去窥探桃园般的美林谷,只是临窗而眺,那些感动早已填满心室。多少次重复的守望,多少次用单调的笔触,勾勒你不曾改变的容颜。岁月有变,初心不改,蹉跎中又平添了几分坚持。许久,风送来幽幽的含蓄之意,暖暖的,略带几丝凉意。不知道,风的纤纤玉手此时是否轻抚着南塔飞檐亭角的清铃。如若不然,为何耳畔有敲击心灵的梵音。
静默的时候,人是最多情的,至少可以做到心无旁骛,所有的感悟都化为一缕禅意。身无涯而心有境,息目冥思看一片锦绣明丽的风光,看阳光底下滋润生活的人们,在寻常的故事里体会一份真实。很多时候,人应该静下来,用心灵感受来时的路。走过了,是否会沉淀下许多瑰丽的回忆;停驻了,是否重新审视自己,修正自己的航向;寂寞了,是否还能在心底搜寻几个可以倾诉的好友。当你懂得了,或许也算是成熟了。当你参悟到了,或许你也将成为芸芸众生中的智者。青石铺就的油板路,多少人擦肩而行,只是谁也记不住谁的容颜。或许我们应该将日子过的淡如清茶,在俗世的烟火里,寻一处宁静,听时光静静地述说着风雨的从前。
风习袅袅,盈水千华。水波漾漾,风过而起的微澜,应该是最美的景象。为人该如水,善利万物而不争。利欲熏心的时代,总有那么多人所其道而行,争名夺利,尔虞我诈,落得心不能静神不能宁,最终的结果不过是取决于人的思想。
曾看过这样一篇短文:祖父用纸给我做过一条长龙。长龙腹腔的空隙仅仅只能容纳几只蝗虫,投放进去,它们都在里面死了,无一幸免!祖父说:“蝗虫性子太躁,除了挣扎,它们没想过用嘴巴去咬破长龙,也不知道一直向前可以从另一端爬出来。因而,尽管它有铁钳般的嘴壳和锯齿一般的大腿,也无济于事。”当祖父把几只同样大小的青虫从龙头放进去,然后关上龙头,奇迹出现了:仅仅几分钟,小青虫们就一一地从龙尾爬了出来。蝗虫的命运,只是藏匿在禁锢的思想里,小青虫之所以能重见洞天,只是因为它不被眼前的阴影所蒙蔽,简单才是最好的生存方式。
步履匆匆的人们,跋涉于时间的河流,寻觅着那个有梦的地方。因为有梦,才让人们的脚步变得更加坚定,然后踏着细碎的纹路,丰盈心中的风景。我没有远行,不曾领略那份精彩,只能透过他人的言语来抚慰那颗骚动的心灵。我想,那种激动与兴奋决不亚于涉途者,抑或是自我安慰罢了!风光旖旎的角落,有一天必然会留下自己的足迹。
怅望之时,外面清雨飘摇,细密的雨丝,顺着花径而落,小区的每个角落变得更加艳丽,明澈。空气中氤氲着温润的气息,偶尔有飞鸟掠过翠绿的枝头,于迷茫的烟雨中寻找着属于自己的方向。你我不过是红尘隐者,何不抛物欲于九天,垂钓一阙云淡风轻的意境;何不于绚烂的阳光下,听悠悠天籁,品淡雅芬芳,抒一世情怀。去的尽管去着,来的尽管来着,来去的中间,汲取最美好的一页,细读匆匆的过往。
临窗远眺,此岸濛濛,彼岸花开。铺一张素笺,与静谧悠缓的音乐里书写斑驳的心事。仿悠闲雅士,执一尊芳酒,闻妙曲佳音,看文字静静的在笔尖倾城。或许,只有这个时候,才能搁歇脚步,让心灵娉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