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文标题: 谁是作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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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
我已经老了。
一个男人缓缓向我走来,愈走愈远,走出记忆,走过视线,掐灭掉他在我生命留下的所有光影。
有一天,你不爱我,告诉我,然后离开。这样我们还能做朋友。双手拂开参差的刘海。
我会爱你,直到你不爱我为止。在眉与发的三分之二俯身吻下。
他叫林小林。我们相遇在由东往西的1082次列车。
下了车。
我记住了他的名字。
他记住了我的样子。
我是一个男人,正在写一篇小说,小说中我变成女人,叫做摩卡,爱上林小林。
在我的生命中确实遇到过一个叫做摩卡的女人。那时他未成为女人,还是个女孩。天苍苍,野茫茫,风吹草低,一具裸露青春的身体正在被阳光尽情的倾泻。那具身体的主人就是我。因希伯来先知所赞的上帝,古希腊悲剧低唤的命运,国人轻言的缘分,我睁开了模糊的双眼。眼力所及,一个漂亮的女孩伫立于金色的光辉。参差的刘海护住秀额,连接细眉,圆而大的眼睛明明灭灭仿佛大地上正在行走的诗篇,两排长长的睫毛如尽职工作的雨刷滤去诗篇的所有蹩脚字句。忽然一笑,露出洁净的牙齿宛若晶莹的钻石向人展览主人的高贵。我站起身仔细欣赏。对于恐龙细看是一种残忍,而对于美人欣赏是莫大的美德。
“你是在看我?”她这样问。仿佛我的裸露是一件透明。
于是我们就如此搭起了讪。我人生的杯子也由此多了一杯摩卡的香气。萦萦绕绕,仿佛一个被记忆吹散了的梦。
我与林小林相遇于各自的归途。24小时,1400分钟,86400秒,相知太少,相爱足够。
车轮重复的旋转,事件类似的流失,整个车厢沉浸在人声的聒噪。宁静有时是另一种喧嚣另一份无聊让人厌烦让人慌乱,聊天往往是打破宁静的一剂良方。而无聊者往往以做更加无聊的事来打碎无聊。
客气的应承,自夸的豪言,经不起讲。就像一碗红烧肉,初觉美味,继而腻烦,终了看见碗就想吐酸水。而情人间一千遍也讲不完听不厌的话,还不到讲的程度。于是只好相顾无言。或许太累,或许太过无聊,又或许是逃避无言的安静,我靠着他的肩,依着呼吸,偎着体温,渐渐睡了去。
到目前为止我的职业还是大学生。吃饭、睡觉,然后等待吃饭睡觉,等到斤两足够就给这个社会吃。在这个意义上,我也等于一只猪。然而除去吃饭、睡觉、等待外,我还喜欢拖着裹了布条的屁股在没人的地方扯下躺在绿油油的草地被阳光倾泻。我也没有坐过火车,没有享受过爱情,所以我写的小说一点也不真实。我把这话告诉了摩卡。
她睁大了圆圆的大眼睛仔细打量着我,就像盯着一头冰川期的猛犸古象。
“你真没有女朋友?”她笑起来就像犹太教徒心中的天使,但我却有一种不安的预感。当天使对魔鬼微笑,即便是撒旦,我想他也不会认为有好事发生。
我预感到我会遭受一场精神的强奸。换一种通俗且文雅的说法就是:我即将被一个漂亮的女孩爱。
“没有。”
无论是精神还是肉体被一个漂亮的女孩强奸实在算不得什么坏事。
“你看我这么样?”
“很好。”
就这样我与摩卡恋爱起来。我问他,为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