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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乡记

关于家乡的散文 关于外婆的散文

  我从小生活在江南,似乎这儿就是我的根,然而身世是不可改变的,我的根在距离江南十万八千里处的盆地。人人以为我是江南姑娘,其实我是个川妹子。

  回乡前读沈从文先生的《湘行散记》读的昏昏欲睡,朦胧间不过是些青山绿水的模糊意象,无从了解沈先生笔下对湘西的情深意切,倒是佩服他行船半月路上竟能成一本书。在很多次半梦半醒的夜里、发呆的间隙,我也曾忆起那些回乡的路:是深沉的夜间火车站里粘稠潮湿的灯光,大人打呼噜一边呵着低声呓语的小孩;是火车穿行在夏日,山底隧道悠悠而来,山下流水汩汩,湖底一眼明了——铺着大块头的鹅卵石……无论如何,一想起自己那遥远的家乡,总是浮现出火车和山下的鹅卵石。

  此次回乡,我是实实在在经历了一场春运。不知曾在哪儿见着过一句话,说千万别故地重游。我内心是如此告诫自己的,所以并未在火车糟糕的环境下感到过多的失望痛苦。这是辆加班车,慢吞吞如喘息老牛,我们是站票,好容易寻到位置,便一坐不起,我、母亲、弟弟皆沉默不语,低头吃着各色零食或抬头望着窗外的枯寂之冬。车厢分外嘈杂,地面肮脏,厕所更是污秽不堪,间或有小孩儿从父母怀中扯出阵阵令人懊恼的哭泣,教人怎不生厌倦?且幸好包里备着一本《姜夔词集》,实在无聊便掏出来默读。

  坐了三十二个小时到达成都,凌晨一点赶上家乡小城的火车。说是家乡,小城市里却是片片陌生的土地,让我难以心生亲切感,想着自己所居住的江南城市干净而发达,处处熟悉。在城里呆了一两日便要回到老屋,见过老家亲戚们。没想着手机却在去乡下的路途上拉在了出租车上,心想着这治安糟糕的小城,手机定然寻不回来了,结果非常出乎意料:三个小时后手机又回到了我的手上——是一个初中小姑娘捡着的。老家大体上仍是先前的模样,只是后头挖掉了多座山修了几车道的宽阔马路。老家让我印象深刻的是曾经一片和二堂姐玩耍的苗圃,夏日里我曾与她奔跑在树木林间玩耍,吃着五毛钱两包的辣条;还记得一回事是未嫁的大堂姐带我去田边买老太太的栀子花佩在衣襟上。细细想来其实童年的回忆还是很丰富的,关于花椒树,关于老街、恶狗、鬼故事……在老家停留一天便搭上去外婆家的乡间公车。

  外婆家在一个叫“高粱”的小镇。小镇和很多年前一模一样,不若我现居的城市,几周不见便竖起一座莫名其妙的新大楼。外婆家在山中,我记得七八年前连进山的公路都没有,全是人脚踩出的泥路,逢着雨天回去,泥泞不堪,行走不便。幼时觉得外婆家真好远,简直是“云深不知处”,行至半路便体力不够,大呼何时赶到。然而那亦是有趣的道路,路途上竹林茂密,而有竹林处必有人家,一座山、几户人,升起腾腾青烟,这总让我觉着外婆家是安逸祥和的避世隐居处。而后修了路、通了车后便无需走山路,改由另一头进入山中,车蜿蜒过十几个弯,就到外婆家。这让我颇感失望——那隐居的时代已然过去了吧。

  且此时正值冬日,植被还未繁茂,皆是一片冷寂,过目处无一不是尘封。好容易下了公车,再走一段雨湿的山路到外婆家。那一段山路我很是熟悉,幼时多次走过,或是跟着种庄稼的外婆,或是跟着去大队里玩的哥哥姐姐。离外婆家还有两个弯的地方载着几片橘子树,此时果实累累,橘黄色星星点点,篱笆围在人家后院儿里,一派乡情,然而——山拗口的人家已然搬走了,那曾是最爱干净不过的一户,连冬日都有细小溪流从山里流淌而下……再走着,发现多户人家已是人去楼空,黑洞洞的屋舍、旧门框上贴着褪色的春联。我叹息一声,抱着对外婆的想念,窜进了竹林那条路:那是在梦中多少次出现的竹林啊,每每忆起就牵动起外婆家的回忆,推开厨房的后门就能看见系着旧围裙忙碌的外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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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节还乡

关于春节的散文 关于家乡的散文

  适逢春节佳期,街路两旁张灯结彩,到处是一片欢声笑语的喜洋洋景象。双亲因而睹俗思乡,连夜筹物整衣,一身正装踏上还乡的路途。

  幸我乡并不甚远,尚不需飞机、火车,公交既可矣!然我自幼孱弱,又祖传晕车毛病。虽祖坟取风水宝地,长冒青烟,且我生来手有十斗,头上俩旋,亦不能保强健体魄。岂料正值佳节,倍思亲者甚多!群人乃蜂拥而上,互相推搡挤压,使车身为之一振,车门恨不能撑大一倍之多,此情景极似羊入虎口,而众人作逃命状又令人怀疑其后有狼。

  我畏天寒,棉帽手套围巾口罩全副武装,并左抱饮料,右搂香肠。终难敌后来者企图居上,棉帽在关键时刻受挫,翻飞而落。措手不及时,我心急如焚,又无奈从众人中含恨半路折回,逆流无功而返,拾得遗帽后,座皆满,数人站,我于是从容而上,释然无争。

  车乃启,乘客身随陡坡而倾斜摇颤。遇路之迂回宛转,斗折蛇行,引得满车风雨,尖叫之声此起彼伏,刺激有如乘过山车一般。余坡未平,一坡又起,令乘客无不心惊胆战。

  车渐行,步入坦途,我之提心吊胆渐已松懈,将松下一口气,忽闻股股清臭入鼻。冷眼横扫众人,皆面不改色,脸上尽写满“事不关己”,我于是闭口无语,惟暗自愠怒,悲愤难已,只怨那斯公德尽失,宁放,无自控也!

  正伤感,顿觉乌云尽散,见得媚日。忽而有馨香之气,嗅觉即刻“辞旧迎新”,并智能辨别此为飘柔牌洗发水之味。鉴定罢,甚是引以为傲,恨不能捋胡点头自叹。

  冬日里正午至,骄阳亦不改肆虐,十分日中无人。阳光隔窗潜入,刺眼非凡,恰我临窗而立,不得不蹙眉闭目。然时光渐流,温度愈高,慢慢地,我燥热难耐。顾盼四邻,虽立足之地另再难寻,更况辗转迁徙耶?又无奈身缠棉衣棉裤,装裹厚重,无法如齐天大圣一般揪一发而变全身,亦或化作蝶蜂等渺小微物翩翩而逃。只得独饮狂躁,佯装逍遥。

  惆怅间,晕车之征兆显露马脚,仿佛醉意一般涌上心头。

  当是时,胃中似乎千军万马齐奔腾。念起我昨日才食的臭豆腐,怕是要如反刍一般口进口出!不一会儿,我深感胃中正翻江倒海折腾得天昏地暗,日月无光,并愈加恶心加倍,难过加油,急想要胃中加醋,口里含酸。那呕吐似已拉满弓就差离弦而一泻千里,遗臭万年。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我谨以大将之风范力挽狂澜,双眉紧锁,嘴唇咬合,那呕吐怎好猖狂得出口!

  不曾想晕车罪恶看似认为实有神助。

  待我于晕车搏斗正酣,苍天顿时显灵。前路突遇磕绊,车子一趔蹶,我尚来不及稳住阵脚,呕吐便被司机大叔的急刹车助了一臂之力,如烟花般灿烂绽放,像喷泉一样喷涌而出。 旁人即刻慌了,怎知半路杀出个程咬金来任何征兆全无,只好自认命苦。

  我方才定睛看时,不禁讶然,如此狭小车内邻人竟在闪电般一瞬为我的“意外”而腾出一块地方处理私事,我恍然明白原来海绵里总是有水的。

  无论怎样,怨不得别人,冤有头,债有主,司机是车的保姆!我在流言蜚语中堆起满脸歉意好生客气地赔不是:“对不起!对不起!我这就收拾干净,我这就收拾干净!”

  再看别人,有的嫌弃着捂鼻子来,有的则强烈要求开窗户。我却暗自窃喜,早知结果相同,与其憋着活受罪,倒不如吐个痛快!幸哉!

  俄而到了我家村口,车停人下,巧遇白雪化水,混泥而合。下脚深浅,我与双亲踏“水泥路”,向那炊烟深处草坯房寻去。

  【作者:玉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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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个男人风尘仆仆的走在路上,右手拉着一个经过时间洗礼的皮箱,提手都是断了的,左臂竖挎着小包,着一身城市里最普通的衣服,就这身打扮似乎都还不足以与这里的一切相匹配。

  马路还是没变,蜿蜒在河流与小山之间,蝴蝶,蜜蜂,小鸟该来的都来了,不该来的也来了,就连长时间沉睡的的灰尘也醒了,将这男人包裹着,就像是一群死囚几十年没见过十七八睡的邻家美少女一样观摩着,尖叫,呆立……什么姿态都有,这是恨不得有个好的相机把它抓拍下来。

  男人也是淡定,微笑着继续往东走,当然周围还是一群粉丝,经过洪水池,绕过一个蛇形弯,村口一家新建的房子毫不讲理的出现在男人的视线里,这里就是这样,所有的都不讲理,马路旁边的大黄牛更不例外,正恶狠狠的瞪着男人呢,恨不得把他吃掉,要是它也是肉食动物的话,可还得有点表示,牛的本性还是没忘,牛角风一样的过来,要不是有一根绳子给系着,男人估计得白骨落乡路了,其实也不怪别的,万事都有其根本,谁叫你穿的比它鲜艳时髦呢,还把它的泥土粉丝都给抢走了。

  躲过一劫,汕汕的朝东走,这时没有刚才那么热闹,它们都被刚才惊心动魄的一幕给吓跑了。一颗大树出现在眼前,高耸入云,情不自禁的给你一种威严,人们都说他是神树,所以全身都披金戴银,当然为了更具一点神秘感,他把自己全身弄的和被油锅烫过从新恢复的人脸一样恐怖,到底灵不灵验男人也不清楚,反正是奶奶给她说的,虽然他不喜欢奶奶,但基于她年龄大,所以小时候男人选择相信了。

  五十米处是村落第一家,六十米是第二家……都是沿着马路建的,男人面前有两条路,当然那一条也不能算是路,走的人少,他选择了那一条,虽然有些难走,但也不担心与各种异样的眼光组成一条线断了。路旁有一家刚健的房屋,他家男人比回家的男人大几十岁,农村习俗,他俩是一个辈分的,他管他叫哥,管女人叫嫂子,男人女人都客气,豪气热情的叫弟去玩一会在回家,男人还是走了,他还得把身上的东西放下独特性才能减一点。往南折走五十,一块光滑如泥鳅的大青石出现在男人眼前,型似马,长三米,高一米,坐南朝北,反正男人知道奶奶是不喜欢他一个孙子的,但有时她老人家还是毫不吝啬的给这可恶孙儿讲点故事,她说是在很久很久以前,一个雷雨交加的晚上,天神叫两匹石马出来办事,凌晨出发,黎明必须停下来,到了黎明,母的刚好停到了男人家那,而丈夫则停到了东北角的落马山村,就这样夫妻只能常年遥遥相望而无相亲之日,关于石马的传说还有很多,男人也有些模糊了。石马南面五十米处是面积一百平方左右的娱乐场所,小时候男人和小伙伴们就是在这玩的,当然老人年轻人都会在这聊聊天,道道各家媳妇的长短,公婆好恶。

  男人没有在石马山休息会儿,沿着河岸东折走,五十米处一栋老式平房痴痴呆呆的站在那里,耳房还冒着青烟呢,平房与耳房连在一块,真像极了男人他爸的抽烟姿态,耳房旁边是一块大院子,青菜白菜……各不讲理的疯长,好像都知道小主人要回家似的,院子边上种着一排白杨,风一吹,莎莎作响。沿着河岸往东走,又是一颗神树,长相奇特,与前一颗瑶瑶相对,这颗没人烧香,就像家庭主妇,把赚钱的活都交给了那边的丈夫。

  穿过村落,沿着河岸与马路走,男人看见了久违的小山,稻田,土地……在这儿男人可以做他想做的一切,可以放歌,歌曲可以是汪峰的,也可以是哀婉的郁可唯的。可以弹一曲古筝,可以跳一支舞……。到了河流的尽头,男人低下头去喝了一口清泉,暖意从舌头流入胃,再流入心脾。水是从一个石洞里出来的,这是个人工石洞,爷爷那一代人筑的,往东小路上山, 很是惬意,回头,蜜蜂,蚊子,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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