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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停步在白墙青瓦的屋檐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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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停步在白墙青瓦的屋檐下

  我常常凝视那些乡村屋顶上的青瓦。光阴的水中,一间间覆盖着青瓦的老屋,犹如一条条长满鱼鳞的游鱼,静静地漂浮在时光的河流中;又如一册册摊开的线装古书,写满故乡的心事,默默地铺展在蓝天白云之下。诗意而古雅,宁静又闲适。然而,这种青瓦黄泥墙,绿树村边合的盛景,现在却渐渐地淡出了我的视线,只化作一团浓得化也化不开的乡愁,萦绕于胸,挥之不去。

  青瓦是历史中一张发黄的名片,时光中一瓶陈年的老酒。据说它从西周开始零星出现,至东周广为使用。从帝王将相的豪华府邸,到平民百姓的简陋屋舍,从气度庄严的宫殿寺庙,到繁华绮丽的茶楼酒肆,都有它的身影出没,俨然古代建筑中一位不可或缺的谦谦君子。我的家乡甘谷,地处渭北黄土高原,历史悠久,源远流长,素有华夏第一县之称。自从人文始祖伏羲在这里点燃了文明的薪火后,就一直没有熄灭过。一方水土,孕育了优秀的儿女,也创造了灿烂的文明。“秦砖汉瓦”作为我国传统建筑文化的一个缩影,在甘谷同样有着悠久而光荣的历史。尤以新兴镇土桥村生产的砖瓦脊兽最为出名,自古就有“砖瓦名三陇,脊兽誉九州”的口碑。

  我从小对青瓦情有独钟。不是因为它的美丽,而是因为耳鬓厮磨,日久生情。那时乡下的世界,就是一片瓦的世界。住的是瓦屋,用的是瓦灶,吃饭用瓦碗,盛水用瓦盆,提饭用瓦罐,玩得最多的也还是瓦渣。儿时的我们没什么玩具,村子里最多的是石头瓦渣。于是就地取材,四五个小伙伴凑一起,在地上画一个形似单元楼似的方格子,玩一种叫“跳房子”的游戏。让我记忆犹新的还有一种叫“泥哨子”的瓦制小玩具,我们叫它泥响响儿,有小人形,也有小动物形,造型奇特,吹起来,响彻云霄。空旷的童年里,也便有了音乐的装点。

  犹记得,在老家庄背后的堡坡下,有一处烧瓦的瓦窑,至今遗骸犹存。若干年前,就在这个瓦窑前,一个少年,曾经睁着一双好奇的眼睛,望着泥土如何在熊熊的炉火里,一天一天变成青瓦。那一刻,他仿佛听到了泥土在火中的呐喊和嘶鸣,就像听到乡亲们收割麦子时,在火辣辣的太阳下,大声吼唱秦腔的声音。火里淬过,水里浸过,泥土转世成了青瓦。之后,这些青瓦,被一些五大三粗的汉子,或以肩挑,或以车拉,运到新修的院子里或寺庙里,一片一片地盖上房顶,成为新房或寺庙。从此,坚守就成了它的职责,守望就成了它的使命。瓦在寺庙里的青瓦,梵音冲洗,香火熏染,自有一种隔世的寡淡,世人只能报以仰望的姿态和朝拜的心怀。而瓦在农家小屋上的青瓦,瓦楞间长着纤细的小草,蹿着幽微的炊烟,瓦脊上走过鸡,也跑过猫,有一种尘世的烟火气息,也让人觉得温馨和亲切。但不管是寺庙上的青瓦,还是农舍屋顶上的青瓦,日子久了,就都脱离了一般意义上的建筑点缀,成了一种文化抑或精神上的指向,指向古典,指向旧梦,最终幻化成游子心中的一片乡愁。

  在一些浅淡平常的日子里,我常常会把青瓦当做一部旧书来读,书中有故乡的人事,故乡的风情。四季在转换,昼夜在交替,而青瓦也在晦明变化中呈现着不同的色彩和精神。春天里,万物都是新生的,连青瓦也显得新鲜生动,像一排排刚打捞上来的鲢鱼,摆放在屋顶展览;夏日炎炎,青瓦沉沉,它们固执地匍匐在烈日下,守望晚归的亲人,放学的孩童;秋风徐来,秋阳高照,乡村的屋顶也会成为晒场,青色的瓦片上,晒着红色的辣椒,黄色的柿饼,一幅绚丽多姿的“晒秋图”,煞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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