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雾霾缭绕的华夏大地,最清澈的莫过于湘西。
湘西的清澈,我想没有任何一种艺术形式可以淋漓尽致。也许只有水彩才得以演绎得近乎真实。
水彩,顾名思义,即水与色彩的融合。恰如湘西,那层层叠叠的绿,“浓墨重彩”,渗入骨髓,而非水墨画的云淡风清所能描绘。那水,从层层叠叠的云墨中如丝如缕倾泻,飘逸如欲摆脱地心引力的禁锢。
水彩它给人的感觉有2种,一种是给人“水”的感觉,流畅而透明;另一种是给人“色彩”的感觉,各种不同的色彩,刺激我们的大脑,给我们不同的感受。
同样,恰如湘西。
《边城》诞生在湘西,清澈的人心生长在清澈的湘西。徘徊在我耳边挥之不去的,还有那萦绕在灌木丛间的声声吆喝。“过渡啦——”“来勒——”放声喊出来的,是无所顾忌的淳朴,是发自内心的真实。
萧乾先生的《吆喝》也颇触动我心。“听过相声《卖布头》或《改行》的,都不免会佩服当年那些叫卖者的本事。得气力足,嗓子脆,口齿伶俐,咬字清楚,还要会现编词儿,脑子快,能随机应变。”我对吆喝的记忆并不多,只在儿时的记忆中浮浮沉沉,间或露出水面,转瞬又不见踪影。但是,我对于吆喝,却是发自内心的向往。
然而吆喝太缓了,注定被驾驭着磁悬浮列车的社会远远落在身后。
要是谁说吆喝就是叫卖而已,我也许会对他翻脸。走过路边时常闯入耳膜的“全场2元,机不可失,时不再来……”的录音,有时让我的胃都有抽搐的感觉。抽搐完了,只剩阵阵袭来的伤感。
当人们失去了,才会有触动,有伤感,有感怀。
人心膨胀得太快了,浮华盲目了双眼,察觉到丢失了什么,或许已经太迟。只可惜,发展加速的机器上,容不得停留去找回什么,容不得倒退去重温什么。
放学路上,烤红薯的小贩吆喝着:“烤红薯啊——买一个勒——”我本无此意,却仍然忍不住买了一个,捂在手心。就像《城南旧事》里的英子一样。或许,我只是想念缥缈在童年的吆喝了,我只是向往文字间生生不息的吆喝了。
城市里,有更多的声音了,耳朵再不会寂寞。然而在宁静者的心里,却什么声音也没有了。黑白默片。
湘西依旧美。
水彩还在,音律却消失了。
若说中国梦,我只梦重温醇厚的吆喝,清澈的人心。
【作者:wangqia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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