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那棵草枯萎的时候我还不知道,那时候我还在学校,我回去的时候看到的已经一盆光秃秃的泥土,干干净净的,什么都没有剩,泥土还很湿润,表面被一层高树上掉下来的枯枝腐叶盖着,看起来在这盆小小的田地里像是曾经淹过一次水,我有些难过,那是我生平第一次种草,不,我是第一次种花,不,就连我自己也无法确定,总之它是我第一次这么认真的种过的植物。直到现在我也不知道该把它叫做花还是草,但是它有它的学名,唤作含羞草。一个稍带灵性不同于其他的的植物。
我第一次看见它是在几十公里之外的学校里,那时候我已经上了高中,借宿在读书的学校里,一个星期最多也只有那么一两天回一次家。本是没有养这些花花草草的时间的,但是我很喜欢花花草草,天性闲情雅致,偏偏看见学校里一个不大的小花园,每天吃饭时间都会经过那里,因为这座小花园刚巧就在去食堂的路边上,里面的花期好像是绵绵无尽的,因为花种的繁多,一株花谢,另一株又开放了,或者另外几种花种也尽数开放了,各种颜色,鲜艳夺目,我不得不爱上了这个地方,每天有时间必然在这个地方呆上一段时间,我难以言喻这种人与植物天性相投的感觉,仿佛上辈子就是相互喜欢的。照顾这些花的是学校一个退休老教师,他教了一辈子书,邻老了,也住在学校里面了,家里的子女拗不过他,就随他去了,老教师已经念过古稀之年,已经不再进教室上课了,平常走起路来都有一点晃晃悠悠的,但是和我一样,喜爱种花,于是自己在那条路边上开垦出来了一片荒地,自己买了点花苗和种子开始了晚年种花生活,人说种花需要耐心,最适合老人家了,可以在时间中寻找丢失的东西,我想老教师也是在寻找一些重要的东西,因此,他对那些话格外的用心,他种的花,刚买的时候后和之后的效果是不一样的的,因为老人后期全部进行了嫁接技术,就像紫薇花原本相对海棠要枝繁叶大,可是经过后天的改良,枝干很小,一个小花盆就足够了,只是开的花就不像从前那般多了。除此之外像月季,牡丹,菊花,等等很多的花种都经过了嫁接,嫁接之后的花苗生命力更胜,占地小,能腾出更多的地方进行培植别的样式的花苗。
在这一来二往的过程中,我和老教师也混熟了,自然免不了常跟他讨教种花的道理和方法,我天资较笨,但是比较好学,老教师也是格外的喜欢我。就在那一日,刚吃完午饭看见老教师不知从哪里端了一小盆的植物过来,我有些好奇,貌似从来也没见过,青青翠翠的,叶子呈现针叶行,一排排罗列的排着,老教师说这个叫含羞草,本是生长在非洲的原始丛林的,因为受环境影响,叶子的敏感度较强,如果受到外力刺激时,叶子就会很自然的合拢,我觉得这是一件很不可思议的事情,连忙在叶子上蜻蜓点水般的碰了一下,果然看见那一整面的叶子收缩并合拢在了一起,但还是把我吓了一跳,老教师看见我的样子也忍不住笑了,至此之后,我每天晚上都会去那个小花园观察那株羞涩的小草,多半时候也会像最开始见它那样调戏一下它的叶子,它好像很害怕,又好像很能感应外界物理影响,很是认真的收拢自己的外衣。久而久之,我对这颗小草有了一种特殊的感情。白天下课偶尔也会叫上几个玩的好的朋友一起去看那颗含羞草,大家对这颗对人有反应的草感到惊讶,它不像是来自人间,跟像是来自天上的精灵,不会讲话,很是安静,却是让你能深刻的感受到它的存在。
有一个周末放假准备回家,老教师给了几颗含羞草的种子,我高兴地把它带回了家,并用一个铁盆装满了泥土,撒上了一层营养饲料。让后把含羞草的种子种在了里面,我还深深的记得含羞草发芽的那段时间,我激动得打电话告诉老教师,告诉我身边所有的好朋友,那是我成长道路上一次洗礼,让我学会了照顾,学会了珍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