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上最美丽的眼睛是否就如整容医生所给出的标准答案一样,拥有般的大眼睛、深深的双眼皮和浓密的眼睫毛才叫做美呢?对我来说这个不一定。
对我来说世界上最美丽的眼睛并不符合以上“规定”,她没有大眼睛,却拥有如蝌蚪般的小眼睛;她没有双眼皮,但单眼皮的她看起来更漂亮;她没有浓密的眼睫毛,但根根分明的眼睛毛是它有画龙点睛的效果。她是谁呢?她就是我此生最爱的人没有之一,我的母亲。
还记得很小的时候,我因为遗传了妈妈的小眼睛而常常被取绰号——小蝌蚪。我非常不喜欢这个绰号,因为我不喜欢蝌蚪,我总觉得蝌蚪就是一团乌黑黑、在水里游来游去的“恶心东西”。也因为这样,我不喜欢和妈妈说话,不喜欢看到那双和我一模一样的眼睛。有一次我不消息踩空,从树上跌了下来,妈妈风火急急地赶了过来看我有没有跌伤哪里,那是我第一次正视了那对双眼。
妈妈的眼睛不断透露着担心我的眼神,她拉着我左看右看,不断问着我哪儿疼,哪儿受伤了。我没回答,只顾着眼睁睁地看着妈妈的双眼。妈妈见我没有回答并发现我一直盯着她看,她摸了摸脸颊,问道:“怎么一直看着我,是不是妈妈的脸肮脏了?”我下意识地回答道:“没有,我只是觉得妈妈的眼睛真好看。”妈妈听了我的回答后愣在那儿,好几秒后才回过神来,眼底的担忧都被喜悦替代,双眼合成一线,毫不吝舍地告诉我她的喜悦。从那时候起,我不在因为小眼睛而感到不开心,我反而引以为傲。
上中学的时候,因为家里离学校比较远所以我住了学校宿舍,好几个月才能见到妈妈一面。有一天晚上因为我玩得太疯了,忘了准备第二天的历史测验。我做出了一个大胆的决定,我决定作弊!怎么知道班长向老师告密,我被历史老师送进训导处接受处分。妈妈因为接到了训导主任的电话而赶来学校,眼里充满着疲惫的神色。当妈妈和训导主任交谈时,我站在门外专注你看着妈妈的双眼。不知何时,鱼尾纹悄悄地爬上了妈妈的眼睛,顿时看起来苍老了许多。有一股悔意涌上我心头,如果时间可以从来,我一定不会选择作弊,这样妈妈就不会赶着来训导处,她也就多一点时间休息。
晚上,妈妈带着我下馆子吃饭。过程中她没露出不耐烦或谴责的眼神,他一面吃饭一面向我说着爸爸的近况。回家的路上,我终于忍不住,眼泪夺眶而出。妈妈一话不说温柔地将我拥入怀里并轻轻地拍着我的背。而我只能在妈妈的怀里不断重复说着:“妈妈,对不起,我错了。”当我把眼泪都搽干净抬起头的时候,迎来的不是一道责怪我的目光,而是一双温暖的眼神。妈妈对我说了八个字就乘巴士回家了。“知错能改,善莫大焉。”那八个字随风飘入了我的耳里,而妈妈那温柔的眼睛则进入我的脑海里,久久都不能忘怀。
上大学的时候,我没办法常常和妈妈见面,但那温柔的眼睛总是时不时地在我的脑海中复现。在外求学的那段日子里,我不仅仅是想念妈妈亲手煮的佳肴,更想念的是充满爱意的眼睛和慈爱的目光。年三十晚,我提着行李箱手里拿着钥匙打开了家里的大门。
“妈,我回来了。”抬起头,不出意外地迎来了那双温柔的目光,对上她那充满溺爱的眼睛,她说:“回来就好。”
【作者:洛四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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