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 键 词: 幸福 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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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冯然在国际机场的大厅里,手提着一只硕大背包,盛夏晴朗的午后,阳光充裕,光线透过玻璃轻巧转换角度,直射在他手里那一只棕黄格子相间的LV背包上,熠熠晃眼。
他别过头来对我说,林媚,一对恋人,相守和分离,究竟哪一个更适合?
我不做声,距离他五步之遥,背着手,微微倾斜着身子对他微笑。背对阳光,我看到冯然那般固执的伫立着,在等我的答案。有人跑过,撞到他的肩膀,那一个瞬间,光影模糊了我最熟悉不过的清秀而冷漠的面庞。广播里,极专业熟练的声音不停的催促着这趟航班的旅客。声音每响起一次,我便明晰的感觉到,他离我更遥远了一些。
我始终微笑,笑得肌肉酸痛。他盯着我的眼睛,而我看不到他,就恁凭这样傻傻的笑,一直笑到他转过身,整理了领带,把背包扛在肩上。他背对着我,用决绝而凄怆的声音对我说再见。
他别过身的那一刻,眼泪就掉下来,笑容依旧僵硬,泪挂在上扬的嘴角上,摇摇欲坠。最终在我胸前印出一朵盛放的鸢尾,染花了乳白色的连衣裙。
笑着哭,是绝望中的绝望。哭着笑,是悲伤中的悲伤。
时过良久,日暮垂西,泪依旧淌,泪痕尚且清晰,笑面早已麻木。转身欲走,天旋地转,几欲踉跄。一块手帕举到我面前,他说,你不必伤心的,只是一场别离,别离总是为了再相聚。你好,我叫孔溪。
我未曾看到他的脸,但已经伏在他的肩膀抽泣,昂贵的阿玛尼淡黄色西装,渐渐成了暗黄,成了浅棕。他的右手将手帕藏在掌心,中指和食指缓缓划过我的发梢,一遍又一遍,暧昧至极。
湿了又湿的臂膀,卷了又卷的发梢,由日落到星稀。离客走过,归人走来,鄙夷的看着我们,窃窃议论。
我倏然抱紧他,说,你带我走,你必须要带我走。
他用下巴磕住我的额头,拨开刘海,胡子茬刺的生疼。他缓缓地说,放心,我不会离开你。
2
那夜,那一张大床上,我敞开浴袍,平躺在一片柔软中,晚风习习,窗纱摇曳飘舞。孔溪缓步走来,浓郁的古龙水味道,萦绕萦绕。
他静静的躺下,左手食指从我的眉心开始,向下轻柔扶过。一枚指尖,修剪整齐的指甲,氤氲着潮湿,自上而下,痒痒的痛。划过鼻尖,划过红唇,划过喉头,从胸口向下,渐渐热了。他的指尖盘旋着,环绕着,在每一寸肌肤灼烫开湿润。花丛上不,戛然而止,手指蠢蠢欲动,犹豫不决。
我望着他,一副惶恐又殷切的表情,细密的汗布满脸颊,微微红晕。我扑哧一声笑出来,贴近他耳边轻轻吹一口气,他仓皇一抖的动作可爱之极。我翻身跨在他腰上,撕扯开他的浴衣,双手紧紧按住他的胸口。
心脏笃笃跳动,敲击着掌心,起起伏伏,强有力的心脏,强有力的胸口,颤抖沿着手臂延伸到心里,我说,你不会离开我的对不对?
他点头,然后便疯狂的与我扭滚在一起。
事毕,我坐在窗台上,点一根薄荷味寿百年,看着窗外灯火迷离,离落人声远远传来,好似两个世界。
孔溪轻轻走过来,从背后拥住我,呼吸还急促,热气捶打在脖颈,我的头发轻轻扬起又落下。他像上次那样抚着我的头发,用两根手指,然后问我,你叫什么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