律师,受人之托,忠人之事,尽己所能,无愧于心,如此而已。相信每位律师心中,自有一把尺,孰是孰非,孰轻孰重,了然于心。3位律师,坚守对委托人的忠实义务,不离不弃。国人皆欲杀,我独怜此才。赢得世人肯定,良有以也。
天道好还,高调响彻云霄,以政治践踏司法的罗伯斯庇尔、丹东、圣鞠斯特等人,不旋踵,作法自毙,押上断头台。革命吞噬自己的儿女。读史至此,能无惧乎?
律师不是天使,更不是妖魔。像医生一样,救死扶伤,仁心仁术,为当事人合法权益,抗争到底,永不言败。莎士比亚笔下,大呼我们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杀死所有的律师。此君不是旁人,正是屠夫迪克。有律师的法治世界,与无律师的屠夫独裁?两条路,任君挑!
人生万变皆有因,世事如棋局局新。花都巴黎,塞纳河江流有声。法国最高法院大厅,一尊马尔泽布雕塑,如司法守护神,神情专注,震撼人心。眼倦多少事,尽在不言中。
正是:
巴士底外起干戈,断头台上叹零丁。
路易有语君知否?始信律师是可人!
“不,陛下。革命来了!”
1792年12月11日,一个天气阴郁的清晨,囚禁于巴黎圣殿塔4个月之久的路易十六,缓缓步入国民公会的被告席。昔日九五之尊,今朝待审之囚,五味杂陈。
想起祖先太阳王路易十四,5岁登基,执政72年,创欧洲君主统治最长纪录。乾纲独断,名言“朕即国家”,可见一斑。文治武功,威名赫赫,下令建造凡尔赛宫与巴士底狱,赞助文化艺术事业,推行宗教自由。东征西讨,叱咤风云,不可一世。
人之将死,其言也善,路易十四死前,嘱咐路易十五,勿忘民间疾苦。可惜他长于深宫,追逐美色,宫廷生活糜烂。军国大事,全不在意,听任危机四伏、日薄西山的法国国势凋敝。留下狂言:“我死之后,哪怕洪水滔天?”言犹在耳。
路易十六初登大宝,不堪重负,哀叹:“我的上帝!治理国家,我太年轻了!”他酷爱制锁,对政治兴趣缺失。面对国库空 虚,债台高筑窘境,路易十六召开中止175年之久的三级会议。此时民间流传一则故事,大臣报告百姓忍饥挨饿,苦无面包果腹。倾国倾城的玛丽王后笑道:“他 们干吗不吃蛋糕?”后世学者虽指出纯属子虚乌有,当时却让法国人民怒不可遏。
三级会议没有解决危机,反而提前引爆危机。1789年7月14日,人民群众攻占巴士底狱,以此为标志,法国大革命正式爆发。安库尔公爵冒雨赶赴凡尔赛,通报法王,出现大革命时代一段著名对话。国王:“怎么,是造反吗?”“不,陛下。革命来了!”
国王试图逃亡国外,最后时刻,暴露踪迹,一家遣回巴黎,锒铛入狱。南怀瑾先生如是评价:“路易十六明知危殆,始终没有大刀阔斧的改革魄力,甚至还要矢上加尖。终至金玉满堂,莫之能守。富贵而骄,自遗其咎。”
路易应该死,因为祖国需要生!
如何处理国王,国民公会代表激辩正酣。能够审判他吗?何种机关进行审判?须知封建时代,国法明文规定:国王地位至高无上,神圣不可侵犯,绝对不受司法审判。
1791年,法国国民公会制定新宪法,萧规曹随。只是附加但书:国王率领军队并指挥武力来反对国家,或对于用其名义实行这一企图,而他不以正式手续表示反对,即视为放弃王位。就法言法,放弃王位,实乃法律上国王承担最高处罚。审判国王,于法不合。
9月21日,国民公会开幕。雅各宾派提议废除君主制。格累瓜尔痛斥君主罪恶滔天:“宫廷是罪恶制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