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国留学网(m.zw.liuxue86.com)之小知识:猜谜方法的具体玩法.谜语的猜法多种多样,比较常见的有二十多种。属于会意体的有会意法、反射法、借扣法、侧扣法、分扣发、溯源法;属于增损体的有加法、减法、加减法;属于离合体的有离底法、离面法;属于象形体的有象形法、象画法;属于谐音体的有直谐法、间谐法;属于综合体的有比较法、拟人法、拟物法、问答法、运典法。
【比较法】是将形状、字义相近或相反的词放在一起,加以比较而扣合谜底。例如:加一笔不好,加一倍不少(打一字)夕)...
哭
巴人
哭泣是弱者的表示。而强者则善听人哭泣。
有友人死了父亲,觉得非常悲痛,然而哭不出。在父亲的灵前,看亲族皆放声大哭,于是觉得为人子的自己,也非一哭不可,然而偏哭不出。
越哭不出,越觉责任重大,应该哭;终于欲仿效别人哭声,进而欣赏别人的哭声,忘掉了自己的悲痛。
但这也许是那友人不甘随俗,而为同声一哭;也许在潜意识里,觉得对死人哭诉,根本无用;悲痛只有自知,大可不必向死人“示威”之故。
然而,中国民族,是个好哭的民族。妻死其夫则哭之:抑扬顿挫,务使音韵悠然。母死其子则哭之:长短合度,务使听者神往。但男子则大都嚎啕或暗泣。此风使然,千百年而未或更改。
一至今日,则有所谓跪哭团,哭谏团之事。
三四年前,我在武汉教书,教员欠薪,积七八月不发分文,于是有跪哭团之组织,而教育当局,为妻儿生命请命。我看这办法,不是路道:我既不能像我友人,在死骸边欣赏别人哭泣,我又无铁铸膝盖,匍匐于衙门之下,长跪于高堂之前。于是只好溜之大吉。现在,我又看到报上有哭谏团组织。
较之跪哭团,固然无劳膝盖,但也颇费唇舌。然而有效与否尚未可必。
我以为与其哭而谏,不如恨而立。国事绝非私人玩艺,哭谏又何能动于人。国事本为自己之事,只有自己起来,负担一部责任,才是办法。故善哭泣者,必为惰性甚重者,乃将生者之责任托付死人之流也。
...背影
朱自清
我与父亲不相见已二年余了,我最不能忘记的是他的背影。那年冬天,祖母死了,父亲的差使也交卸了,正是祸不单行的日子,我从北京到徐州,打算跟着父亲奔丧回家。到徐州见着父亲,看见满院狼藉的东西,又想起祖母,不禁簌簌地流下眼泪。父亲说,“事已如此,不必难过,好在天无绝人之路!”
回家变卖典质,父亲还了亏空;又借钱办了丧事。这些日子,家中光景很是惨淡,一半为了丧事,一半为了父亲赋闲。丧事完毕,父亲要到南京谋事,我也要回北京念书,我们便同行。
到南京时,有朋友约去游逛,勾留了一日;第二日上午便须渡江到浦口,下午上车北去。父亲因为事忙,本已说定不送我,叫旅馆里一个熟识的茶房陪我同去。他再三嘱咐茶房,甚是仔细。但他终于不放心,怕茶房不妥帖;颇踌躇了一会。其实我那年已二十岁,北京已来往过两三次,是没有甚么要紧的了。他踌躇了一会,终于决定还是自己送我去。我两三回劝他不必去;他只说,“不要紧,他们去不好!”
我们过了江,进了车站。我买票,他忙着照看行李。行李太多了,得向脚夫行些小费,才可过去。他便又忙着和他们讲价钱。我那时真是聪明过分,总觉他说话不大漂亮,非自己插嘴不可。但他终于讲定了价钱;就送我上车。他给我拣定了靠车门的一张椅子;我将他给我做的紫毛大衣铺好坐位。他嘱我路上小心,夜里警醒些,不要受凉。又嘱托茶房好好照应我。我心里暗笑他的迂;他们只认得钱,托他们直是白托!而且我这样大年纪的人,难道还不能料理自己么?唉,我现在想想,那时真是太聪明了!
我说道,“爸爸,你走吧。”他望车外看了看,说,“我买几个橘子去。你就在此地,不要走动。”我看那边月台的栅栏外有几个卖东西的等着顾客。走到那边月台,须穿过铁道,须跳下去又爬上去。父亲是一个胖子,走过去自然要费事些。我本来要去的,他不肯,只好让他去。我看见他戴着黑布小帽,穿着黑布大马褂,深青布棉袍,蹒跚地走到铁道边,慢慢探身下去,尚不大难。可是他穿过铁道,要爬上那边月台,就不容易了。他用两手攀着上面,两脚再向上缩;他肥胖的身子向左微倾,显出努力的样子。这时我看见他的背影,我的泪很快地流下来了。我赶紧拭干了泪,怕他看见,也怕别人看见。我再向外看时,他已抱了朱红的橘子望回走了。过铁道时,他先将橘子散放在地上,自己慢慢爬下,再抱起橘子走。到这边时,我赶紧去搀他。他和我走到车上,将橘子一股脑儿放在我的皮大衣上。于是扑扑衣上的泥土,心里很轻松似的,过一会说,“我走了;到那边来信!”我望着他走出去。他走了几步,回过头看见我,说,“进去吧,里边没人。”等他的背影混入来来往往的人里,再找不着了,我便进来坐下,我的眼泪又来了。
近几年来,父亲和我都是东奔西走,家中光景是一日不如一日。他少年出外谋生,独力支持,做了许多大事。那知老境却如此颓唐!他触目伤怀,自然情不能自已。情郁于中,自然要发之于外;家庭琐屑便往往触他之怒。他待我渐渐不同往日。但最近两年的不见,他终于忘却我的不好,只是惦记着我,惦记着我的儿子。我北来后,他写了一信给我,信中说道,“我身体平安,惟膀子疼痛利害,举箸提笔,诸多...
冬夜
艾芜
冬天,一个冰寒的晚上。在寂寞的马路旁边,疏枝交横的树下,候着最后一辆搭客汽车的,只我一人。虽然不远的墙边,也蹲有一团黑影,但他却是伸手讨钱的。马路两旁,远远近近都立着灯窗明灿的别墅,向暗蓝的天空静静地微笑着。在马路上是冷冰冰的,还刮着一阵阵猛厉的风。留在枝头的一两片枯叶,也不时发出破碎的哭声。
那蹲着的黑影,接了我的一枚铜板,就高兴地站起来向我搭话,一面抱怨着天气:“真冷呀,再没有比这里更冷了!……先生,你说是不是?”
看见他并不是个讨厌的老头子,便也高兴地说道:“乡下怕更要冷些吧?”
“不,不,”他接着咳嗽起来,要吐出的话,塞在喉管里了。
我说:“为什么?你看见一下霜,乡下的房屋和田野,便在早上白了起来,街上却一点也看不见”。
他捶了几下胸口之后,兴奋地接着说道:“是的,是的,……乡下冷,你往人家门前的稻草堆上一钻就暖了哪……这街上,哼,鬼地方!……还有那些山里呵,比乡下更冷哩,咳,那才好哪!火烧一大堆,大大小小一家人,闹热呀!……”
接着他便说到壮年之日,在南方那些山中冬夜走路的事情。一个人的漂泊生活,我是喜欢打听的,同时车又没有驰来,便怂恿他说了下去,他说晚上在那些山里,只要你是一个正派的人,就可以朝灯火人家一直走去,迎着犬声,敲开树阴下的柴门,大胆地闯进。对着火堆周围的人们,不管他男的女的,用两手向他们两肩头一分,就把你带着风寒露湿的身子,轻轻地放了进去。烧山芋和热茶的香味,便一下子扑入你的鼻子。抬头看,四周闪着微知的眼睛,欢迎着,毫没有怪你唐突的神情。你刚开口说由那儿来的时候,—杯很热的浓茶,就递在你的下巴边上。老太婆吩咐她的孙女,快把火拨大些,多添点子柴,说是客人要烘暖他的身子;你暖和了,还不觉得疲倦的话,你可以摸摸小孩子的下巴,拧拧他们的脸蛋,做一点奇怪的样子,给他们嘻笑。年轻的妈妈,一高兴了,便会怂恿他的孩子把拿着要吃的烧山芋,分开一半,放在你这位客人的手上。如果你要在他们家过夜,他们的招待,就更来得殷勤些。倘若歇一会,暖暖身子,还要朝前赶路,一出柴门,还可听见一片欢送的声音,“转来时,请来玩呀!”老头子讲着讲着,给冷风一吹,便又咳嗽起来,我听得冷都忘记了,突然老头子忘形地拉着我问道:
“先生,这到底是什么原因哪?……这里的人家,火堆一定烧得多的,看窗子多么亮哪,……他们为什么不准一个异乡人进去烤烤手哩?”
搭客汽车从远处轰轰地驰来了,我赶忙摆他的手,高声说:道:“因为他们是文明的人,不像那些山里的……”
再跳进通明的汽车里,蓦地离升他了。但远的南国山中,小小的灯火人家里面,那些丰美的醉人的温暖,却留在我的冬夜的胸中了。
月蚀
艾思奇
听见有人说报载今晚月蚀,才注意到天上的月亮果然比昨晚缺了许多。凭着楼窗望出去,天空里没有云彩,使得那被蚀瘦了的半月分外显眼。道路上站满了仰望的人,敲锣,呐喊,放爆竹,种种嘈杂的声音乱成一片。为着天上的月蚀,地上的多少人们都紧张而兴奋了。
据说月蚀是因为月亮遇到了天狗,被天狗咬着要吞下,于是渐渐失去了光辉。为要吓走天狗,从厄难中救出我们的月公,人们就敲锣,呐喊,放爆竹。这就是今晚所看见的景象,也是一种的习俗。传说和习俗的力量真是不小,它竟能动员起这么广大的人群,使他们向着同一的目的行动。中国全国各地都看得见这次的月蚀,如果全国各地都同样地在那儿扰嚷,那么这全部的扰嚷声可就伟大得很了,即使是一百只天狗,恐怕也要被骇走罢?
民众的合力是伟大的,万里长城的长,金字塔的高,在完全不知道科学技术的古代社会里竟公然能够完成,使几千年来的人都惊叹咋舌,这不是奴隶民众一滴滴的血汗堆积成的么?人生哲学家不惜辛劳地探求要怎样才能使自己成为超人;佛学家叫我们了悟从“无人无我……”以进于大慈大悲的大道理,据说这可以增加人的精神力,能够成就伟大的事业。但是,伟大了的如果只是个人,那也没有丝毫用处的,不鞭挞成千成万的奴隶,则纵有一百个尼采在埃及也建筑不起百分之一的金字塔。佛祖释迦据说确是神通广大,但大抵也只是传说,决不会真有那么一个能移山倒海的个人。个人的能力无论如何总有限得很,真正的超人,其实还是伟大的群众。
但民众的伟力常常被浪费了。就说月蚀罢,这不过是自然现象的一种,它要亏蚀是必然的,但也会自然地过去,用不着敲锣呐喊也一样的行。然而成千成万的人偏偏要多事,迷信的传说鼓动着他们的心,他们的精力都用在无益的紧张和兴奋上去了,这不是太可惜吗?又譬如说目前的旱灾罢,上自天师活佛的设坛祈灵,下至乡农的扎龙求雨,糟踏了多少的财力,完全用在空处。苏联能用科学的方法造成连续四十 五分钟的霖雨,所费的工力虽说不经济,总也不会比我们白费了的财力更不经济罢?但活佛之流还是有理由坚持他们的主张;他们会说:“诚则灵,现在不灵,只怪我们民众不诚罢了。”然而,米谷是民众的生死的寄托物,为着这性命一般的米谷,民众还有不诚心祈求的么?人谁不高兴好好地生存下去?求生的热诚是人人都有的,既有热诚,又为什么不“灵”?不灵,民众的热诚不是白白抛散了么?
单只有伟大的能力也是不行的,能力要没有浪费,才能成全其伟大。无缘无故地把脑袋拿到石头上去硬碰,这虽也许可以算得有勇气,然这种勇气也就未免可怜了。设坛求雨的大师们虽然似乎了不得的贤明,但那所做所为的结果却与碰石头一般无二。人类之有智慧,贵乎能看清楚事物的必然法则,在用不着使气力的地方就把气力节省下来,这并不是怯懦,更不是不“诚”,“诚”是必要的,但“诚”而至于盲目,就没有用处了。“无人无我……”的“猛”勇精神不是万应药,真正最紧要的还是科学的认识。这就是说,对于事物,要先了解它的现实的物质的基矗打破了一切神权,迷信,宿命等非科学的观念之后,民众才能够刚健地站立起来,去自动地建筑比金字塔更高千万倍的自己的纪念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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