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要凉薄少女的梦
作者: 缅与
像所有的十几岁少女一样,我也遇到过真正喜欢过的男生。没有任何杂质地,喜欢着。
像所有的十几岁少女一样,我也被嘲笑过。狠狠地。
像所有的十几岁少女喜欢的对象一样,他应该优秀,健谈。仿佛生来就要被十几岁的少女喜欢一样,仿佛生来就要为少女们挥洒阳光的笑容,接受或者拒绝她们鼓起巨大勇气写下的文字,叫做情书的文字。
但是,这通常就只是一个程序,一个步骤。一个叫做传情的程序,步骤。它没有结果,除非,除非刚好,我是说刚好,刚好,刚好那个少年也喜欢那个少女,那个十几岁的少女。
没有结果?这可不是我所想要的结果。我要轰轰烈烈,像真正的的十几岁少女一样。
于是,我就像一个十几岁少女一样羞涩地去表白,送情书。然后,被拒绝,狠狠地。
我不认为我傻,我认为我只是像一个十几岁少女一样。我履行了作为一个十几岁少女的任务。撒下一颗近乎死亡的种子,盼望几率大概为零的发芽。
写到这,我笑了。有点癫狂,想起了小学时最恶俗的比喻,就像一个园丁。不过,除了我们,十几岁的少女们,其他园丁都有着完整饱满的种子。
我突然感觉到自己的卑微。
我的脑海经常出现一个画面当有一天,我成为一个富有的园丁,那时候的我有资格挥霍大把的名贵的种子,有资格仰起头颅望着我所培育的,参天的大楠木。那片大楠木,有着不落叶的秋天。
现在说说宇何,是我洒下的第二粒贫瘠种子后努力生长的芽儿,我给他水,给他阳光,我要他快快地长成一棵属于我的大楠木。
我太爱他了。他说他也爱我。我笑了,也信了。我开始给他施肥,给他以我的温暖。
他笑了。他开始索取我的温暖,他得要施肥。我像一个称职而又不称职的园丁,以我拙劣的手法,给他以他要的肥料,他感到满足,却开始渐渐枯萎。
记得我的好友彭莎对我说过,男人啊,不能宠,宠着宠着,再好的男人都得被宠坏!彭莎似乎以一个长辈的角度来跟我说这句话,我轻蔑的笑笑,我们都只是黄毛小丫头,呵呵,难道不是吗?
当我对她的话语不以为然被她察觉时,她气呼呼地揽着她们家阿辉的胳膊说:阿辉,待会你陪我逛街去!你得拿东西,所有的!
阿辉好脾气地说好。
这是……示威么?
我依旧给我的宇何施肥,给他所要的温暖。就算他天使的翅膀不在了,就算他天使的光环不见了。当是堕天使吧,我当时这么想,没有想到他已经沉沦,就像一个一个猥琐的男人一样,我的天使宇何,他也沉沦了。
就像一个恶魔一样。
我一直不想承认的是,我毁了他,用我所认知的温暖烧死了他。一个不称职的园丁哟,提着大袋大袋的史丹利,不知“烧苗”为何物。
宇何的成绩开始下降,他开始不再像一个十几岁少女喜欢的对象,他吃喝嫖赌。他问我,米苏我们一起变坏好不好?
我无助地看着他,我竟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