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得初到成都时天空还下着淅淅沥沥的细雨。心想不久就会雨过天晴,却不料这雨竟下个没完没了。后来才知道,这就是成都——天无三日晴。有时好不容易见到太阳的笑脸,不知从哪里飘来一片云,接着雨丝便落了下来,成都的天气还真像是小孩儿的脸,说变就变。大体是阴多晴少,在成都的十多天里,与太阳相遇的时间几乎可以以小时计。望着阴霾的天空。不禁怀念起家乡明媚的、无处不在的阳光。
行走在成都街头,茶馆要比酒馆多,成都人喜喝茶,不亚于东北人对酒的嗜好,甚至有过之而无不及。茶馆里常常爆满,不得不在门外再支上几张桌子。可以一边喝茶,一边打牌,可以谈生意,无事的可以天南地北侃大山,也可以独自细斟慢啜,花上十元钱,耗到日落月出。
都说南方人做买卖精于算计,感觉成都人却有所不同。卖家大多一副爱买不买,姜太公钓鱼愿者上钩的态度。姐家附近一个菜市场,白日里买菜常常见菜不见人——天热,卖菜的不知跑哪里凉快去了。卖家浠里马哈,买家也很搞笑,常看到姐家的男邻居,跑一趟菜市场,买一棵或两棵葱提回家来。据说这不是特例,是成都人的常态。
在成都的日子里,最难忍受的莫过于两件事:其一便是“吃” 成都的菜几乎是无菜不辣,对我这个喜食清淡不耐辛辣的人,无异于是灭顶之灾。一次吃饭,外甥向饭店要了一盘麻辣鸡杂,只尝了一口,顿时便辣的封喉失语,目赤舌颤,惨不忍睹。外甥说,本来要请我去品尝“伤心凉粉”这道名小吃的,见我如此惨状,也就罢了。实际上,“麻辣鸡杂”与“伤心凉粉”相比,不过是小巫见大巫。据说“伤心凉粉”会辣得你涕泪俱下,呼天呛地,一副伤心欲绝的模样。由此得“伤心凉粉”之名。对于此类成都名小吃,口福浅薄的我再不敢有奢望,只能高挂免战牌了。当然也有一些名小吃是不辣的,成都人管这类称作“白味,”相对应于麻辣类的“红味。”“龙抄手”便是“白味”其一,品尝过,其实就是北方人所称呼的馄饨。吃过后,感觉还没有老妈做的好吃。
第二件便是“说”,即所谓四川话,港台的鸟语虽嗲,但尚能听懂。而叽哩哇啦的四川方言,简直如同外语,丝毫听不懂。且语速又快,语调又是高八度,三个女人凑在一起说话,你会以为她们在吵架。按说悠哉悠哉的成都人,说话也应该慢声细语才对,实际不是,这真是个悖论。普通百姓由于习贯、偏爱使然,所说所行并无大碍,说说而己,无可指责。要命的是有些在服务场所的工作人员也不说普通活,却是不可原谅的。在陌生的城市里出行难免要问路,这时语言便又成了问题,第一次出游,迷失了目标,先问路边一老者,老人倒是很热心,只可惜说了一大堆话,一句没听懂。然后又问一中年男人,听到我说普通话,他便颇费力气的用“四川普通话”作答。听得我还是一头雾水,半懂不懂,当然也就无法确定。最后问到一个二十岁左右年轻的成都女孩子,没想到女孩马上用清晰流畅的普通话为我指明了方向。吃一堑长一智,有了这次经历,以后每当需要问路时,我都会“挑选”成都女孩来询问,她们总能用正宗普通话热心而又准确详细的告诉你所要行走的路径,甚至提示你没有想到的方面,实在令人感动。
说到成都女孩,真是成都一道亮丽的风景。仔细观察成都街路上行走的成都女孩,你会发现,她们大多身材匀称、娟秀、恬静,从不浓妆艳抹,至多略施粉黛。给人以自然、清新、淡雅之感。而内心又非常细腻、敏感,富有同情心。她们的外表虽不及北方女孩凸凹丰满,但那种难以表述的内在气质却是北方女孩中所少有的。很喜欢成都女孩,希望成都女孩永远是成都女孩。
说了这么多,其实我内心还是很喜欢成都的。喜欢成都厚重的文化底蕴,数不清的名人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