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主招生减负明显仍难逃“小高考”之嫌

邓仲谋

上周末，“北约”、“华约”、“卓越”高校自主招生三大联盟在华南理工大学举行笔试，6000考生赴考，较去年3800人增长近一倍。不少试题别出心裁，让人眼前一亮。对比今年与去年，大致可以概括为“一少一多”、“一减一增”四个变化。

“少”的是科目瘦身，给考生减负。今年三大联盟考试科目都减至两门，数学为必考科目，英语被取消，考试时间从过去“天亮”考到“天黑”， 减少到3小时，被坊间戏称“史上最轻松小高考”，考生家长大呼压力减小很轻松。“多”则指的是试题亮点多，频现奇葩考题。尤其是“北约”语文，要求用“高考”、“状元”讲笑话，用雾霾天气出对联征下联，作文取材于《刘三姐》山歌，这三道题为社会所津津乐道，而考生的回答也让人过目难忘，智慧有加。比如北约考对联：北京雾锁车迷路，有考生对曰：广州水淹鱼满城。

“减”指的是在考试形式上，中大不设省内单考。去年和前年，中大都是采取联合考试与单独命题考试相结合的自主选拔录取模式，广东省内考生由中大独立命题，进行单独考试。今年，省内单考退出历史舞台，广东省内考生与全国考生一起同做一张试卷。而“增”指的是“卓越联盟”今年增加了一项举措进一门入九校，也就是说学生有望在自主报名、自由选择学校的基础上，以类似“国内游学”的形式，在这9所高校之间进行交流学习。9所高校的本科生可以互相交换学习，硕士生和博士生可以“推免互换”，博士生的考试成绩可以互认。这个举措对于打破高校画地为牢，加强人才培养合作具有深远意义。

“一少一多”、“一减一增”四个变化，优化了考试形式，但当下的自主招生并不是“完美无瑕”。以科目减少为例，有的家长认为科目减少，给孩子减负了。但有家长认为，只考数学或物理“太不公平”，因为每个学生擅长的科目不同，三大联盟都把数学一科视为重点科目，这无形中把自主招生演化为“数学杯竞赛”。

自主招生往年有“小高考”之称，为改变这种现状，教育部虽然作了一些努力，将科目“瘦身”为两科，降低了考试的强度，但“小高考”之嫌仍未消除。大一统的自主招生笔试，有利于高校大范围拔尖，但偏才、怪才仍没有多少机会。广州有家长建议，自主招生应该分专业自招给怪才机会，像建筑学，就考学生的立体思维、抽象思维和画图，热爱的学生自然会钻研。不管怎样，自主招生的改革之路还远没有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