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听后,急忙在电话里安慰侄子,告诉他监考之严自古有之,甚至搬出明朝举人艾南英回忆贡院之苦的那句“虽溲溺不得自由”,加上“不经风雨怎么能见彩虹”的道理来安慰他。侄子很快高兴起来,但放下电话的我却陷入了沉思。
高考上厕所的相关规定,从来没有写入各级“考试规则”中。但随着今年高考作弊现象的出现,厕所似乎也成了防范考生作弊的主要场所。我的一个搞教育的朋友告诉我,现在他所在的城市,明确要求考生进入厕所后,要进入由陪同的监考人员指定的厕位,以防止考生预先在厕所中设下“小抄”;同时还要求厕位的门不能关上,以防考生作弊。
这种手段的确能够防止作弊,甚至防患于未然,但对于普通考生而言,却也有伤其尊严之嫌。想到金朝入主中原,竟也在科举取士的规程上给我们做出过表率。在《选举志》中曾记载这样的一件事情:“泰和元年省臣奏,搜检之际,虽当严切,然至于解发袒衣,索及耳鼻,则过甚矣。岂待士之礼?故大定二十九年已尝依前故事,使就沐浴。官置衣,为之更之。既可防滥,且不亏礼。上从其说,命行之。”大意说,有大臣反映,对参加科举的士人,对他们进入考场前的检查又是查看头发,又是脱下衣服,连耳鼻都检查,不符合对待读书人的礼节。如果按照以往的规定,让考生先沐浴后,穿上官府为他们准备的考试服装既可防止作弊,又能给考生以尊严。结果是皇帝接受了这个建议。
其实,很多制度都是人制定出来的。既如此,这个制度也应以人为本,至少在上厕所的这个规定上,也要体现出相应的人文关怀。笔者相信,我们各级招考办会有足够的智慧,在高考招考过程中,以人为本,让每项规定都能体现出亮丽的人文气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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