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国劳工部长冯德˙莱恩(Ursula von der Leyen)指出,欧盟中失业率最低(尤其是年轻人)的两个国家,德国和奥地利,都设有双重教育体系(dual education systems)。德国和瑞士一样,正式教育体制同时也结合了传统的学徒制。她表示,「这样一来,教育永远符合市场需求。」当年轻人毕业时,通常就可以找到工作。
由于德国和奥地利年轻人的失业率只有不到8%,相较于西班牙的56%和义大利的38%,冯德˙莱恩引起了欧洲的注意。德国最近与希腊、义大利、拉脱维亚、葡萄牙、斯洛伐克以及西班牙签署备忘录,同意协助建立技职教育体系(vocational-educational systems)。最近冯德˙莱恩出访至马德里和巴黎时,即谈到相关的议题。甚至有人讨论替欧洲建立「新政策」,包括让经济受创欧洲国家的年轻人到德国工作并提供更多贷款等。
德国在欧元区国家里,以推行财政紧缩、结构性改革等宏观经济举措出名。因此德国现在似乎应该帮助其他国家的年轻人就业,对政治也有帮助。但德国的双重教育体系是否值得获得这幺多的掌声?其他国家也应该效法採用吗?
这个体系是根据较古老的传统,于1969年正式成立。当时,没兴趣念大学或不符合资格的年轻人可以报名参加这项计画,一星期替公司工作3-4天,公司付他们薪资,同时也教导相关技能;其他时间则在学校,唸的大多是专业课程。商会和企业协会得确保工作和教学相辅相成。约三年的时间,受训人可获得证书;如果表现突出,也许还可以成为公司的全职员工。
德国的年轻人约有三分之二通过这个体系,分别进入350种不同的职业。有的人成为蓝领,有的人进入销售和行销、运输业、农业、药理学和会计。这样的教育体系本质上佔有优势,因为潜在雇主和员工在受训期间都可以彼此进行过滤筛选。
不过这套体系是在1990年代,德国还是「欧洲病夫」且面临高失业率时就存在的体系。德国今天的成功,当然主要归因于其劳动市场、十年前的福利改革,以及工会的薪资限制。面对老化和逐渐减少的人口,德国的人口分布状况也提供助益,因为德国的毕业生人数变少,可选择的职缺也就相对变多。
慕尼黑依佛研究所(Ifo Institute)的经济学家伍斯曼(Ludger Wossmann)认为,技职教育体系也有副作用。在他的研究中,结合教育与工作的国家(德国、奥地利、丹麦和瑞士)的确在让年轻人进入职场方面上,成效较佳。但提早就业训练可能在受训者进入50岁时变成了不利就业的因素,因为在技职训练中学得的技术似乎「更快遭到淘汰」。因此今天年轻人失业率低的国家,代价可能就是未来老年人的高失业率。
不可否认,对经济受到重创的国家如希腊、葡萄牙和西班牙来说,这样的代价还显得有点抽象。伍斯曼表示,如果不选择技职教育就没有教育、没有就业机会的话,那幺应该嚐试双重教育体系。虽说如此,但德国体系内的国家、工会、雇主和学校之间的合作发展已历经好几个世代,刚开始发展这套体系的国家不可能立即解决其经济问题。
资料来源:综合整理2013年6月1-7日,经济学人(The Economist) ,「German education and traning Ein neuer Dea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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