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事听闻我终对榴梿开窍,包车组织榴梿团北上,在新山榴梿大巴刹见识了名称千奇百怪的马国榴梿:D24、红虾、葫芦、赵传、意难忘……“小红”不算风骚,还有唤作“林凤娇”的呢。一口气品尝了五六种,大快朵颐。
榴梿确是让人爱恨极端的水果。“榴梿出,纱笼脱”,有人爱它滑似奶脂,齿颊留香,嗜之如命;有人嫌它臭如猫屎,不堪入鼻,绕道而行。
读到马国美食博客林金城的《榴梿送饭》,写他幼时一家大小席地食榴梿,穿唐衫孖仔裝的外婆蹲坐不便,总以高姿态坐在圈外参与,遇到对味的便以东莞乡音嚷说要留些送饭。他那时无法想象甜食的榴梿与白饭配搭是多恶心的吃法,而外婆一边吃得津津有味,一边不忘探寻他惊疑的目光,唤他“过嚟吃啦,几好吃架!”他外公以卖榴梿为生,外婆则嗜吃榴梿出名,有次为了把整摊榴梿吃光,竟被外祖父一气之下扔出门外……有人说,早年南来的华人都迷信榴梿有股魔力,一旦吃了便流连忘返,落籍南洋,不愿归去!如此推想,当年外婆不仅着魔成痴,甚至还扮演公然惑众、推销南洋的角色呢!
在南洋,榴梿的种种皆成新闻。近年焦点与中国崛起及全球化有关:马国榴梿大量出口中国大陆及香港,新马人反而要吃贵价榴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