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春天,大概是在企划谢师周(Teacher Appreciation Week)活动和五年级毕业派对的时候,住在加州福斯特城市(Foster City),并且有两个孩子的母亲杰米‧伦茨纳(Jamie Lentzner)终于达到她的崩溃点。
她已经设计了五年级的T恤衫、每个月给三个不同的班级教两堂美术课,以及组织电影之夜、聚餐之夜,和海滩之夜募款活动。她已经搞到日程满档和体力透支,几乎没有时间帮两个小孩做学校的作品,因为她永远都在帮他们的学校进行各种计划。“你必须要停下来,”她的丈夫达林(Darin)说道,担心持续不断的压力会让太太健康受损。
伦茨纳女士理解到她已经忙到失去控制,誓言要终止这一切志工活动,打算重新拥有家庭生活的宁静,而这在过去善良动机的付出贡献下被牺牲掉。今天,学期已经开始三个月,她成为一个全新的女性。她没有参加任何一个家长教师协会(PTA)的会议,或是帮忙装饰任何东西如教室门把。当她看见志工报名单上,看到自己的名字被排为自己去年企划过甜甜圈父亲节(Donuts for Dads Day)的活动主席,她掏出一支记号笔把名字给划叉。“没有,我不是,”她在旁边写道。
她设计小孩子房间装饰的生意更好,而家里的变化更是巨大。她有时间陪小孩子玩乒乓球和任天堂Wii游戏机,在上星期举办27位亲戚朋友参与的感恩节聚餐,而且是几年来第一次有个假期。“我告诉我先生说‘我没有压力了,’”伦茨纳女士说。“我脑子里再也不用挂心什么活动,或是要完成个T恤衫设计。我认为我终于把该做事情的优先顺序排好。”
除了缺乏空闲时间外,其他因素也影响了家长志工减少。全球女性博客数量激增,使揭发母亲们黑暗面的论坛不计其数,还有许多女人利用互连网来对学校志工任务发牢骚。有些是抱怨学校系统故意利用母性上的罪恶感,创造出以多少小时投入在小孩子的学校,来衡量身为母亲的价值感。在标题“就是对志工说不,”加州一所学校的前任家长教师协会会长莎拉‧奥尔斯瓦尔德(Sarah Auerswald)在六月时写道,“我以下要说的不是很政治正确,所以要准备啦:母亲们,停止做志工那么勤。”
奥尔斯瓦尔德女士估计自己在过去十年,以志工身分参加有1,000场的会议,表示所有为学校的付出使她变成“精力用尽、易怒,充满愤恨的病人。”更糟糕的是,她在接受访问时说道:“我的孩子变得非常怨恨。”当她又要把小孩子们留给保姆照顾,或是拉著他们一起去另一场周六清扫日时,他们抗议道:“怎么你什么都要做,妈妈?”
奥尔斯瓦尔德女士强调,她孩子的学校对家长参与志工是有确实的需求。不过她指出自己学到的是,家长必须对于能够达到什么,与以及能投入多少要有切合实际的期待。
因为这些工作是没有付费的,某些志工说他们多没有意识到后果有多严重。“我认识一个女人,她对公立学校所做是极为关键,她让我看起来像是个游手好闲的的人,”奥尔斯瓦尔德女士说。“然后她先生离开了她,因为她总是不在家。”这个消息震惊了奥尔斯瓦尔德女士。“幸好不是我先生要离开,”她说,“不过他是对我做的很不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