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语手抄报内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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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九章

  子路有闻,未之能行,唯恐有闻。

  子路听到老师讲授的学问,如果没有搞明白,非常担心老师讲授新的东西。

  对古文不是很了解的朋友需要注意两个“有”字不同的含义,前面一个与现在的含义同,后面一个同“又”。

  杨伯峻先生这样翻译这一章:子路有所闻,还没有能够去做,只怕又有所闻。

  钱穆先生的意见跟他差不多:子路听到一项道理,若未能即行,便像怕再听到别一项。

  将“未之能行”理解为没有去践行似乎不怎么恰当,因为孔子传述的东西,有许多不是马上能践行的,它需要一定的时机,比如许多制度上的东西,怎么去践行?即便是做了官,还有一个“思不出其位”的问题。所以,“未之能行”理解为“还没有着手去研究、没有搞清楚”这一类的意思比较恰当。

  这种心理,即便放到现在也一样,有些学生上课的时候,老功课没有搞清楚,新功课又开始了,非常着急。

  泰伯篇有这样一章,是孔子论述学习的,子曰:学如不及,犹恐失之。孔子与子路,一个说,一个行,师徒二人言行相合,可以作这一章完美的注解。

  子贡问曰:“孔文子何以谓之‘文’也?”子曰:“敏而好学,不耻下问,是以谓之‘文’也。”

  孔文子,又称仲叔圉,是卫国的大夫,“文”是他死后的谥号,谥号是对一个人一生的总结。

  前面讲过一个关于孔文子的故事,这是一个知错能改的人,比较有心胸,也知大体。

  在宪问篇有一章,也涉及到孔文子:子言卫灵公之无道也,康子曰:“夫如是,奚而不丧?”孔子曰:“仲叔圉治宾客,祝鮀治宗庙,王孙贾治军旅。夫如是,奚其丧?”

  孔子跟季康子一起聊天,说起卫灵公无道的事情,季康子问:既然这样,他为什么没有失去国家?孔子说:他用孔文子负责接待宾客,用祝鮀负责管理宗庙事务,用王孙贾负责军事事务,这样做,怎么能失国呢?

  季康子与孔子这段对话中,透露了两点信息:1,其时的国君并不是铁饭碗,不好好干,也会失去工作,而且下场还往往比较悲惨。2、孔文子等人都是卫国一等一的人才。在过去说到这种人的时候,不但指他们有能力,也得有与之相匹配的道德支撑。

  从子贡问孔子的话里可以知道,“文”是一个非常了不起的谥号,不到一定的程度是得不到的,历史上但凡谥号中有“文”的人,都做过一些说得过去的比较不错的事情。古人一向比较认真,好就是好,坏就是坏,丝毫不肯含糊。到汉武帝死的时候,还有人因为汉武帝的谥号入狱,他们认为汉武帝穷兵黩武,折腾得民不聊生,不该享受那么好的谥号。

  孔子告诉子贡:孔文子勤勉好学,不耻下问,所以谥他为文。

  敏和好学是两回事情,敏通常指对事情比较敏感,反映迅捷。有了政事马上处理,不积压,有了不懂的问题马上向人请教,都可以算得上敏;好学指对自己所不懂的事情而言;不耻下问指求学的方式与态度。

  勤勉于事,又肯学习,不但向一切比自己强的人学习,也能方向身架,向不如自己的人请教,这种人自然没得说了,被谥为文非常正常。

  子谓子产:“有君子之道四焉:其行己也恭,其事上也敬,其养民也惠,其使民也义。”

  先生评价子产说:子产在四个方面达到了君子的标准:

  1、为人端正恭敬。

  2、侍奉君主有敬畏之心。

  3、养民以惠,这一句话的含义可以参照“君子怀德,小人怀土;君子怀刑,小人怀惠”一句。不能单纯地理解为以惠待民。

  郑国在子产执政的时候,老百姓放纵惯了,子产严政治国,曾遭民众辱骂,他冲破阻力,将刑法铸在鼎上告知所有的人,必须照着鼎上的内容执行,敢乱来,就照着鼎上说的办你。在治理取得成效之后,民众又作歌赞颂他。

  对“养民也惠”的含义,应该从更广义地概念上去领悟,通过法治为郑国人提供了一个好的生产生活环境,这就是他留给人们的恩惠。

  子产被有些人误读为法家,也是源自他针对郑国现实强调法治治国。如果需要在现代社会找个例子,大概新加坡庶几类似吧。

  4、使民以时。这个就不说了,前面已经讲了很多了。

  这四条加起来,就是一句话,照着礼乐制度的要求去做。

  有心人读这一章的时候会发现,它是君子在古代是执政者最直接的证据。因为古人对执政者的要求非常高,要求德智体全面发展,所以随着礼乐制度的崩塌,随着礼乐文化的蒙尘,君子渐渐与权力脱钩,开始成为高尚的代名词。

  有人曾经连篇累牍跟我掰扯,试图说明君子和执政者是两回事情。有人想不通,我很理解。但是文化必须依附于历史,既然研究《论语》,必须要代入那个时代的历史环境与文化习俗,如果非要将今天君子的符号放进2500年的文化中去不可,谁也没有办法。但这样做的后果是,你会发现古人经常会说一些莫名其妙地昏话,毫无意义,淡而无味,有时甚至连基本的逻辑都是错的。

  子曰:“晏平仲善与人交,久而敬之。”

  先生说:晏平仲善与人交,相处得越久,人们越尊敬他。

  晏婴,字仲,谥为平,晏平仲是将字与谥连在一起来称呼他,可能是为了既表示尊重又表示亲近的缘故吧。

  晏婴是春秋时期的又一个名人,如果研究一下有关他的历史就会发现,孔子的许多思想与他如出一辙,都是在礼乐文化大背景成长起来的贤人,出现这种现象不奇怪,都是在礼乐文化熏陶下成长起来的一代伟人嘛。这也说明了一点,孔子的主要思想是集礼乐文化之大成,并非全部独创,这是研究者们应该注意的一点。

  孔子在这一章里评价的是晏婴的一个优点:善与人交。

  有的人就像一瓶好酒,年愈久,香愈醇。晏婴无疑是一个有这种优点的人。

  第十章

  子曰:“臧文仲居蔡,山节藻棁,何如其知也。”

论语手抄报

  1)

  臧文仲,鲁国名臣,在他身上有过几个比较有趣的故事,可以看出他的为人。

  第一个故事发生在公元前666年,那一年鲁国发生了灾荒,老百姓没法过日子了。臧文仲对鲁庄公说:一个国家之所以要通过各种手段与各国搞好关系,就是为了国家在遇到危难的时候加一道保险(夫为四邻之援,结诸侯之信,重之以婚姻,申之以盟誓,固国之艰急是为),没事的时候,国君铸造钟鼎、收敛财宝,就是为了在老百姓遇到困难的时候来救助他们(铸名器,藏宝财,固民之殄病是待)。现在是用到这些的时候了,请君把那些珍藏的宝物拿出来吧。

  臧文仲这样讲,鲁庄公听着一点也没有什么刺耳的感觉,他们从小受的教育就是这样的,所以听完之后,他马上问道:谁去合适?

  臧文仲说:按照先人的制度,国家遇到饥荒了,为卿的应该出去告籴(音di,买进粮食,这个词在我小时候老家还用,记得小时候经常碰到大人们这样对话,甲:干什么去?乙:赶集籴点麸子),既然我忝为国家之卿,我就跑一趟吧。

  帮助别人容易,求人帮助困难,无论是古人还是今人,无论是国家还是个人都是一样的,臧文仲主动要求去齐国告籴,他的助手们(从者)不理解,说:国君又没有派你去,干吗自找麻烦?

  臧文仲说:贤人应当争难让易,当官的当事不避难,在位的应该体恤百姓的难处。这样国家才不会有忧患。居上位不体恤百姓,做官尸食其禄,这不是事君之道。

  从臧文仲所讲的话里,我们又可以看到前面谈过的许多礼乐文化的理念,仁是什么样子,它的内容有什么,究竟起到什么作用,什么忠恕之道?什么是中庸之道?礼是什么?孔子为什么要主张克己复礼?贤人是什么样子?都可以从其中窥见端倪。

  更重要的是,我们应该从中看出一种在我们这个时代被歪曲了的精神:贵族精神。什么是真正的贵族?相信臧文仲用自己的行为诠释得已经非常清楚了,该你享受的时候你可以享受,但是该你担当的时候你也必须担当(写到这里,我想起了一个人,文天祥)。

  臧文仲去了齐国,把齐国的老祖宗姜太公和鲁国的老祖宗周公、加上各种神灵搬出来一通摆活,目的只有一个:俺们国家遇到困难了,看着源远流长的友谊份儿上,拉俺们一把。

  齐国听完了臧文仲说的话,让臧文仲把带来的宝器又带了回去,把粮食借给了鲁国。

  都有个天灾人祸的时候,谁用不到谁啊?

  2)

  第二个故事发生在公元前639年,那一年鲁国发生了大旱。古代一有天灾,执政者就需要从自己身上找找原因,这成了惯例,然后就是派人祭祀,求雨。

  估计鲁僖公检讨了自己之后,认为问题没有出在自己身上,因此决定烧死负责求雨的巫人和仰面朝天的怪人。

  因祈祷无效而烧死巫人过去经常发生,这也好理解,什么原因都找了,就是不见效,肯定是巫祝跟老天爷的沟通出了问题,或者干脆是老天爷不喜欢这个巫祝,所以烧了了事,就得向老天爷道歉了。至于为什么连带着还要烧仰面朝天的怪人,就不大好说了。可能是认为这样的家伙老仰面朝上,有藐视老天爷的嫌疑吧,为了拍老天爷的马屁,顺道一起少了就。也可能认为这种怪人会给人们带来灾难吧。对于长得奇形怪状的残疾人的歧视,无论中外的历史上都曾有过,采用的方式往往都比较残忍,人类在从愚昧走来的过程中,干了许多糊涂事,既是成长中的无奈,也是后人们该永记的教训。

  不过,这次鲁国本该倒霉的这些人却比较幸运,因为他们遇到了臧文仲。臧文仲对鲁僖公说:巫人不过是负责向上天祷告的工作人员,兀人不过是天生的残疾,他们能做什么?如果上天讨厌他们,就不应当让他们出生,如果他们能左右天气,造成干旱,烧死他们岂不是要旱得更历害?有了灾难没有关系,咱们要从政治措施上想办法,比如:抓紧修城墙(防止别国乘人之危),节约饮食,减少开支,努力搞好生产,劝勉那些粮食充足的人出来施舍,开开粥厂等等。

  鲁僖公解释了臧文仲的建议,积极采取措施,那一年,虽然鲁国发生了饥荒,却没有伤害到老百姓。

  3)

  臧文仲的英雄事迹还有一些,不讲了,讲两个他做得不太好的事情吧。

  有一次鲁国的东门外落下了一只海鸟,海鸟的名字叫爰居(我一直想知道爰居是指鸟的种类呢,还是人们为它起的名字,就像现在人们管狗叫旺财一样,但是非常遗憾),臧文仲让人们祭祀这只鸟。

  这在过去也是常有的现象,海鸟跑到距还几百里的鲁国,这根本是百年不遇的奇异现象,而古人对于奇异现象往往都比较感兴趣,会与奇异世界相联系。其实今天也一样,我姥姥村里有一棵大槐树,中间枯了,小的时候我经常和伙伴们钻进去玩,到了后来据说成了神树,去磕头烧香的人络绎不绝,镇政府没有办法,出钱让人杀掉,据说没人敢杀。

  二千五六百年后的今天,人们还愚昧成这样,苛求那个时代的人似乎是很过分的一件事情。

  不过,在当时有一个人对臧文仲的做法提出了质疑,这个人叫柳下惠,也是一个非常了不起的人,他讲了一大套的道理,总结起来一句话,就是批判臧文仲让人祭祀一只海鸟是胡闹,违背了礼乐制度。

  古人虽然迷信,祭祀场合非常多,但什么时间祭祀什么,谁该祭祀,因为什么受到祭祀,都是有严格规定的,不能胡乱,臧文仲是执政的卿,应该严格按照制度来,破坏制度叫什么?破坏制度的现象累积到一定程度会出现什么?相信大家都知道,那个有个专用称呼,叫礼崩乐坏。

  柳下惠批评臧文仲的话记载在《国语》里,名字叫《展禽论祀爰居》(禽是柳下惠的字,他的名字叫展获,柳下是他的封邑,惠是他的谥号),感兴趣的人应该读一下,对于了解礼乐制度的祭祀规则非常有好处,它会让你懂得什么资格的人死后才会被祭祀,古人心中的神是什么样子的。

  批评完臧文仲,柳下惠还不忘做一个总结,他说:今海鸟至,己不知而祀之,以为国典,难以为仁且知矣。夫仁者讲功,而知者处物。无功而祀之,非仁也;不知而不问,非知也。今兹海其有灾乎?夫广川之鸟兽,恒知而避其灾也。”

  这段话的意思是说,现在来了一只莫名其妙的海鸟就去祭祀它,并且当做国家的一种礼节保存下来,就不能说是仁和智了。仁者讲究按功德祭祀(一只海鸟有啥功德),智者讲究祭祀要符合身份(祭祀一只海鸟算怎么回事情)。现在,海鸟无功受到了祭祀;自己不懂也不知道找人问问,这不能算是智。现在还上大概有难吧,大河大海上的鸟兽都懂得躲避灾难(看来古人已经有了动物可以预警灾难的常识了,这种常识到什么程度就不知道了)。

  这一年,海上暴风不断,出现了暖冬气候。臧文仲听了柳下惠讲的话之后说:我错了,柳下惠的话不能不留下来以为后人法,让人刻在三份竹简上加以保存。

  除了这一件事情之外,臧文仲还有几件做的不怎么恰当的事情:1、柳下惠非常贤惠,臧文仲一直不能设法向国君推荐加以提拔。2、让他的妾编制席子贩卖贴补家用。3、放任将鲁僖公的神位放在鲁闵公上面祭祀,这是一桩严重的违礼事件。4、下令祭祀一只海鸟。5、驱除了六个收商税的关卡(一说添置了六个收商税的关卡,莫知孰是,总之,是违背了制度的)。

  再就是本章讲的这一件,蔡是一种乌龟,非常名贵,如果生在今天,有可能被人炖着吃了。在那个年月,有人敢吃它,说明自己也活腻歪了,可能会有许多人为了这只龟来跟你拼命。龟在过去是通灵神物,古人对此研究的非常详尽,分了十个档次,大约对应于不同的通灵程度吧,蔡龟就是其中之一,据说用于占卜非常灵验。你说这样做是迷信也好,还是别的什么也好,反正他们就信这些东西,谁也没有办法,这是可以理解的。

  但理解归理解,违背了制度就不行,所以当臧文仲得到了一只蔡龟,为它专门盖起了超标准房子的时候,孔子就给他指了出来,并且以揶揄的口吻说道“何如其知也”?用今天的话表述,就是他咋这么聪明呢?

  4)

  子曰:“藏文仲其窃位者与!知柳下惠之贤而不与立也。”(卫灵公篇)

  这一章是对臧文仲有关柳下惠事件的评论,认为他在这点事失职了,知道柳下惠是贤人,水平很高,却没有提拔到与他水平相当的岗位上来。

  礼乐制度是贤人制度,它有个要求,就是要努力寻求贤人充实到当时的干部队伍中去,这是当政者的职责。冉雍做季氏家宰的时候,向孔子请教为政之道,孔子告诉他要举贤才,把你知道的有能力的人推荐到合适的岗位上去。

  知贤而举是古人推崇的一种优秀品质,历史记载中处处可以看到类似的记载,在《论语》中也有这样的章节:

  公叔文子之臣大夫僎与文子同升诸公。子闻之,曰:“可以为‘文’矣。”(宪问篇)

  卫国大夫原来是公叔文子的家臣,能力出众,所以公叔文子将他推荐给了国君,使他成为了自己的同僚,孔子对此表示赞许。

  以今天我们社会的眼光看,臧文仲已经是非常了不起的人了,但是孔子却仍然指出他许多的不是来,难道孔子跟他有仇?非也,孔子出生的时候,臧文仲已经死了几十年了。孔子只是从礼乐文化的角度来对他进行评价,是就是是,非就是非,礼乐崩坏就是从这些事情上开始的,杜绝了这些行为,就解决了礼乐崩坏的问题。

  如果有人对此不理解,认为孔子要求苛刻,说明他还是不了解礼乐制度这套制度的性质。再说一遍:礼乐制度的性质是贤人政治,采用的是富贵养贤的正常,社会给你好的待遇,拿赋税供养你,就是让你按照制度为社会服务的,如果你不知道一个人贤能还则罢了,知道而不用,就是不行。

  做好是你应该的,做错是不行的。

  如果还是不理解,就去对照欧美的人对政府官员的要求。

  长期受某些思想的毒害,我们喜欢对权力感恩,古人没有这种概念,供着你是因为你有道德有能力,没有这些优点,干吗养活你?干吗跟着你?

  《论语》中所有的高标准的道德规范,那些冠以君子之名的标准都是为权力预备的,所谓克己复礼,就是要求权力做到这些。

  如果你懂得了这点,也就会懂得孔子一生为什么不得志,不是能力问题,而是当权者受不了老先生的絮叨,他也看不惯当权者违反制度。

  一个一辈子致力于提高权力素养,要求权力按规范约束自己的人,到了二千几百年之后,却被骂成权力的走狗,为什么?

  第十一章

  子张问曰:“令尹子文三仕为令尹,无喜色;三已之,无愠色。旧令尹之政,必以告新令尹。何如?”子曰:“忠矣。”曰:“仁矣乎?”曰:“未知,焉得仁?”

  崔子弑齐君,陈文子有马十乘,弃而违之。至于他邦,则曰:“犹吾大夫崔子也。”违之。之一邦,则又曰:“犹吾大夫崔子也。”违之。何如?”子曰:“清矣。”曰: “仁矣乎?”曰:“未知,焉得仁?”

  1)

  令尹是楚国除国君之外的最高官职,相当于别的诸侯国的国相或者上卿的地位。子文曾经三次做过这个官职,又三次被从这个官职上抹了下来,可以算是一名老运动员了。

  做令尹的时候,他脸上没有兴高采烈的神色,被罢免的时候,他也不感觉到沮丧,一切都平平淡淡。特别在离任的时候,一定会把自己在位期间的事情与继任者交代的清清楚楚。

  子张就以此来请教孔子:子文这个人,做到这个程度,到底怎么样?

  孔子说,可谓忠矣。

  将工作交代给继任者,这不过是一个官员正常的职责,应该做的。能做到这样,自然可以算是忠于自己的职责了。

  能做到忠当然非常了不起,但是离着仁的标准还有差距。

  孔子说“未知,焉得仁”的意思不是不知道,所谓“未知”是否定的一种委婉的说法,表示子文还达不到这种标准。

  贫而乐,富而好礼,做了令尹无喜色,被罢免不沮丧,不正是孔子认为人们应该做到的而又非常难做到的吗?为什么到子文这里孔子似乎并不对这些品质表示认同?我想这是许多人会感到纳闷的一点。

  2)

  陈文子是齐国大夫,《左传》记载了二段陈文子与崔抒弑君有关的言论。

  第一次是齐庄公攻打卫国之后,准备捎道揍晋国一家伙的时候。其时,晋国是诸侯国盟主,这齐国也是承认的,也就是说齐国也是晋联盟的成员,接受晋国领导。

  既然如此,齐庄公为啥胆子这么足,揍完了卫国竟然还精神头儿十足地准备去揍晋国?大家要知道春秋时期的盟主最大的特点是以力假仁,就是说不但要仁,而且还要猛,仁是承载在猛之上的,不猛是做不了盟主的,当年宋襄公就梦想在齐桓公之后做盟主,国内的人都反对,原因很简单,送给太小,不够猛。齐国既然承认晋国是盟主,起码说明一点,晋国比齐国猛,齐国揍不过晋国。

  齐庄公胆儿肥的真正原因是这样的:晋国前段时间发生了一次严重的内乱,整个国家的力量几乎全部被搅和了进来,栾氏家族被清除,栾氏家族的掌门人栾盈流亡到了楚国,又从楚国转移到了齐国。栾盈到齐国的时候,晏婴等人不同意接受,那边跟人家结盟,这边接受对方的叛臣,从理上说不过去。

  但齐庄公不管那套,这老兄是一个身强力壮武功高强的主儿,这种人最大的特点就是喜欢炫耀武力,不喜欢按套路来,从来都是自我感觉良好,总以为自己能把握时局。

  栾氏家族在晋国是非常有势力的,栾盈虽然被驱逐,但还不死心,他想回去召集拥护他的人,东山再起,从新再来。

  为此,齐庄公利用晋国要嫁女到吴国、齐国需要送陪嫁的媵妾到晋国的机会,将栾盈和他的手下偷偷带进了栾氏曾经的根据地曲沃。

  栾氏的势力也真不是盖的,栾盈回去三鼓捣、两鼓捣,又在晋国兴起了一场轩然大波。齐庄公这次攻打晋国,就是想利用这个机会沾点便宜,这也是他不顾大家反对,硬要留栾盈支持栾盈的原因,他认为自己把所有的事情都看明白了,一切都能罩得住。

  对此,晏婴进谏说:你依仗勇力攻打盟国,如果被揍了,倒是咱们的福气。如果不幸的话咱们赢了,无德有功,估计作为国君的你一定会倒霉哦。

  现代人对晏婴的这种讲话的方式尝尝会感到迷茫,咋打输了倒成好事了?

  大家去看《左传》经常会发现这种奇谈怪论,一个国君,好大喜功,结果受到了一点挫折,就会有见识的人出来发表自己的看法,这种惩戒对于一个国君来说还很不够,他还要继续倒霉。接下来的事件会印证这位老兄的见解,倒霉的事情接着上门(感兴趣的可以去看宋襄公的故事,这位老兄的英雄事迹是这种现象的完美诠释版本)。

  古人言之凿凿,今人看得稀里糊涂,常常会觉得古人喜欢故弄玄虚,神神叨叨的。之所以有这种感觉是因为不了解古人,不了解那个时代的思维模式。我们身边经常有这样的事情,一个朋友想做一件不靠谱的事情,谁劝都不行,如果这位朋友家底不够殷实,可能受一点挫折就会及时反思,如果家底非常殷实,而且有能力贷到大笔款项,你看着吧,准倒大霉。好像有位坚信能找到一种办法让水可以变成油的老兄吃的就是这种亏。将我们身边的这种事情推演到2500年前,就是古人的思维模式。国君在一个国家里面,权力最大,势力最大,他要想做水变油,咋拦?

  从这种思维模式里,我们可以看到我们的先人们对人性的认识是非常深刻的,有理论,有应用,理论能结合实践,非常了不起。

  按照这种思维方法,翻译一下晏婴的整个思想过程是这样的:

  1、作为联盟成员,乘盟主家里出乱子来沾便宜是一种不道德的行为,所谓不道德也就是违背了当时的礼法精神,为人所不齿,这样干别的诸侯国不会支持你,不敢跟你交往。今天说的还好好地,明天就翻脸,什么规矩不讲,这种人谁愿意跟他来往?谁愿意支持这种人?做人和治国的道理是一样的,人们常说失道寡助,就是指这种情况,道就是指人们该遵守的行为规则。

  2、晋国虽然暂时有点麻烦,但麻烦过后,它依然是老大,你现在顾头不顾腚地去揍了他一顿,等他回过神儿来,你咋办?

  3、如果这次打败了,会怎么样?至少对齐庄公有两个好处,第一,他终于可以知道自己能吃几碗干饭了。知道自己吃几碗干饭的人,往往都会脚踏实地,不会乱来。第二,由于前面干得有些过火,又加上被人揍了,他就会老实许多。老实许多的表现就是俯下身子好好管理国家,对内安抚国民大臣,对外跟别的诸侯国好好交往,向盟主赔礼道歉装孙子。

  如果能做到这些,后来的一切事情就不会发生。

  4、最不幸的结果是打胜了。如果打胜了,齐庄公本来就是那种好大喜功的人,这下就更找不着北了,那么离掉坑里也就不远了。

  东方有谚:将欲弱之,必固强之;将欲废之,必固兴之;将欲夺之,必固与之。(老子)

  西方有谚:上帝想让谁灭亡,一定会先让他疯狂。

  3)

  除了晏婴进行了劝谏之外,崔抒也劝:不行。我听说“ 小国间大国之败而毁焉,必受其咎”,你好好考虑下。

  “小国间大国之败而毁焉,必受其咎”是当时的政治格言,描述的就是齐国攻打晋国的这种情况,意思是小国如果想乘大国有难的时候,上去踹两脚,拣点现成便宜,将来一定会受到报应的。

  这种情况比较好理解,就像一个身强力壮的人摔倒了,身上的东西掉到了地下,旁边有人趁机捡起来装自己兜里一样,就不怕人家再爬起来么?

  崔抒本心并不想阻止齐庄公,他对齐庄公恨得牙都痒痒,这个家伙有事没事就去泡自己的老婆,泡了自己的老婆不说,还把自己的帽子拿着到处送人,之所以憋到现在,实在是因为得罪不起。

  虽说齐庄公把崔抒的帽子染得绿油油的,但崔抒却绝对不是一个窝囊废,在齐庄公年代,他是一个非常有影响的人物,非常有势力。这势力也并不是由于齐庄公占了他的便宜,感觉良心上过不去,所以特别照顾他,补偿给他的。

  春秋时期国君虽然牛,可以照顾一个人,给他封地,但是如果自己没有两把刷子,是不敢要的。

  土地谁不想要?有了土地他得保障土地上的人民拥护他,保证别的大夫愿意支持他,承认他。否则,还不如不要。就像现在一个孩子拎着几百万上街一样,那可是一桩非常危险的事情。

  我们看那段时期的历史,经常会看到国君封赏自己的亲信,明明那个亲信也是非常贪的人,历史评价也不高,可是他左思右想,搞到最后就是不肯要。

  不肯要并不是不想要,而是不敢,如果拥有的太多了,而你的德行又配不上你拥有的,那么就意味着你快要倒霉了。

  之所以啰嗦这些春秋时期的常识,是想告诉大家,崔抒下面的事情也许做的不对,但是他绝对非常有水平。

  晏婴和崔抒大概是齐国当时最有影响力的两个人了,他们却没有说服得了齐庄公。

  陈文子私下里拜见崔抒,想看看他有什么进一步的打算,是否有别的办法阻止齐庄公(将如君何)。

  崔抒告诉他:我给国君说了,可是他不肯听。作为成员国,老想着从盟主的内乱中获利,这太可怕了。如果大臣们都急了眼,国君可咋办啊?你先别管这事了。

  陈氏家族当时在齐国也是非常有势力的,陈文子听了这句话之后,明白了崔抒的想法。回去之后,对自己的人说:崔抒大概要出事。指责国君做事不合道义,他自己做的却比国君还过分。作为臣子行义超过国君,还需要低调行事,何况要作恶呢?

  齐庄公攻打晋国是在公元前550年,当时占了不少便宜,回去之后却又害怕了,欺负盟主毕竟不是玩的,所以他决定与楚国联盟,跟楚康王见个面,商量商量这事。

  楚国对这件事情也非常看重,一直苦于应付来自晋国的压力,现在忽然有这么大一个国家从对方的阵营中脱离出来加入自己一方,那种感觉就像是从天上掉下来一个大馅饼,而且打开馅饼还发现里面夹的竟然不是肉,全部是价值连城的珠玉。

  这种感觉简直爽透了。所以楚王毫不怠慢,立马派出使臣访问齐国,——你老哥不是想见个面吗?赶紧定日子吧。

  为了展现自己的势力,为谈判增加砝码,齐庄公特意为来自远方的客人举行了一个阅兵的仪式,让楚人感受一下自己的硬实力。

  对此,陈文子感叹说:齐国怕是要麻烦了。我听说不懂得收敛武力,一定会伤害到自己的家族(兵不戢,必取其族)。

  晋国这时候已经从内乱中缓过神儿来了:狗日的,竟然敢乘机拣便宜,看我怎么收拾你!晋国集合了所有同盟国的军队组成联军,准备教训齐国。

  敌人要打上门来了,这下齐庄公和楚康王的面是见不成了。所以他也派出使者,跟着楚国的使者回去说明情况,并且请楚国赶紧派兵拉兄弟一把。

  按说到了这个时候,就该收敛一些了,谁知道树欲止而风不静,在这种紧要关口,崔抒竟然还先后带着兵去攻打莒国和鲁国。

  崔抒之所以这么做,自然没有安什么好心,是为了替齐庄公竖立更多的敌人,让国人更加反感他,这事谁都看得清清楚楚,唯独齐庄公除外。

  终于,公元前548年齐国内乱发作,崔抒杀了齐庄公。由于前面铺垫工作做得好,虽然是一次弑君行动,崔抒得到了比较多的人的拥护,所有威胁到崔抒的人全部被清除(晏婴是个例外,名声太响,影响太大,只好放过)。

  陈文子既不想跟着崔抒背上弑君的恶名,又没能力阻止他,所以一跑了之。

  4)

  《论语》中有关陈文子的故事背景就是如此。陈文子跑路的时候,家里有马十乘。

  乘是古代战车的计数单位,因为每辆战车都配有四匹马,所以也可作为马的计数单位,有马十乘就是有马四十匹。在这段对话中,之所以强调这四十匹马,是因为这在当时是很大的一笔财富,从陈文子依然绝然地舍弃中,可以看出他选择跑路的决绝。

  陈文子到了一个新地方一扫听,这里的情况跟齐国差不多,既有不像话的国君,也有没安好心的臣子。

  既然如此,那就继续跑吧。

  换了一个地方,还是不行,这可真是应了那句话,天下乌鸦一般黑。啥也别说了,上路吧。

  就这样,陈文子连着跑了三个地方。

  对此,子张请教孔子:四十匹马都不要了哦,您老人家认为这个人咋样?

  孔子说:算得上一个清字。

  不跟弑君的人一起混,可不是清嘛,这个距离忠还差一个等级。

  偏偏子张还非常认真,继续问:算得上仁不?

  孔子说:不知道,这怎么能算得上仁?!

  5)

  包括本章在内的以上几个章节介绍的是孔子及其弟子对春秋时期几个名人的评价,看了孔子评价的人可能会有一种愤愤然的感觉。

  除了子产和晏婴之外,从臧文仲、到子文、到陈文子,再加上前面的管仲,如果放到我们现实的社会,那个不是响当当地人民好干部?大家就是跪着、哭着求他们复生,都求不来,咋挨个被孔子批了一个遍?这真是洪洞县里无好人了,难道说就你孔丘了不起?

  如果真有人这么想,请你暂息怒气,听我慢慢将其中原委给你道来。

  要搞清楚上面的问题,可以从以下几个方面入手。

  1、制度性质

  前面谈过,礼乐制度是贤人政治,它表现在对执政者有着非常高的要求,无论是从能力还是从道德。

  有能力才能解决问题,有道德才肯承担。这从臧文仲的故事里可以窥见其奥妙。

  2、富贵机制

  中国早期这套制度的最大特点是高薪养贤。有能力、有道德,为社会出力了,就有相应的待遇,待遇什么样?都明明白白地写着呢。

  所以,对当时的人们来讲,你有能力做好,愿意做好,是应该的,正因为你有能力、愿意做,国君才愿意用你,人们才愿意跟随你,你的富贵才能长保。

  一句话,做好是你应该的。

  3、如果做不好,如何?

  臧文仲也好,陈文子也好,子文也好,他们做的确实都很好,但孔子认为都还算不得仁,我们从另一个角度来看这个问题:不那样做,又如何?

  鲁国遇到了饥荒,臧文仲能躲就躲,崔抒弑君,陈文子跟着参与(不参与也不跑可是会倒霉的哦,要知道崔抒将不支持自己的和认为会不支持自己的全杀了),子文离任之后啥也不管了,爱咋地咋地。

  这些事情就是这么简单,你不做就会走向反面,为什么如此?因为这些都是他们应尽的基本职责,应秉持的基本道德修养。

  这与我们现在的官员一样,不贪污是应该的,不能拿着应该做的事情作为政绩。在贪污和不贪污之间,没有第三种选择。

  忠与不忠,清与不清,贪污与不贪污,你自己看着办。

  6)

  现在许多人在谈民主,谈国外对于官员的监督力度,前数日香港准备参加特首竞选的一位老兄因为在自己家里搞违章建筑,还被媒体弄得哭咧咧的。

  相信许多人都对此羡慕不已,但是为什么这种事情从中国文化上反映出来,从中国2500年前的历史中反映出来,大家反倒以另外一种眼光来看它呢?

  臧文仲、子文、陈文子都是高级的执政者,他们的道德品行如果放在今天,与今人相比,那是圣贤中的圣贤,但是孔子对他们依然有所不满,原因何在?因为他们是权力者,是一个国家的执政,享受人民的供养,所以不允许他们犯错误。孔子的言论就是对于权力的一种批评,这与现在人们对权力的要求是一致的,只是由于当时社会形式与今天迥然有别,所以批评的形式与今天也就有所不同。由于不熟悉那个时期的历史与文化,因此对于类似批评的本质存在着模糊认识也是一种正常现象。

  一本《论语》讲了那么多道德修养,只要几个字就可以界定它们的性质,那就是《礼乐制度官员守则》。

  千百年来,已经习惯了对权力感恩戴德的人们,一边期望权力的赐予,一边随时准备向权力献媚。在这种文化氛围成长起来的人们,是很难准确理解孔子的这种思想的。

  许多人头脑中的所谓儒家文化和孔子的思想主张根本是八竿子够不着的事情。

关于论语的手抄报

  第十二章

  季文子三思而后行。子闻之,曰:“再,斯可矣。”

  季文子是鲁国季氏家的掌门人,鲁国正卿,这一章记载的是孔子针对对他的一个评价。

  季文子做事喜欢三思而后行,按说这是好事,特别作为国家级的领导人,一举一动,涉及民生,把细点不好吗?为什么孔子说:只要考虑两次就可以了?

  《左传》中记载了这样一个故事:公元前621年秋天,季文子要代表国君去晋国拜访。临行之前,他让人找到国君,请求落实一下,万一在这次出访的过程中,他遇到意外,应该用什么礼仪进行安葬。

  这实际等于向国君要求死后的殡葬规格。

  今天的人可能觉得奇怪,到国外访问你就去好好访问吧,临走还得先问问死在国外怎么办,多丧气啊!

  古人不这样看,他们认为死是谁也规避不了的,不是你想不死就可以不死的,所以还是先搞清楚的好。

  古代跟今天不一样,卫生医疗条件差,生个小病都可能要人命,而且交通条件也不好。现在我们在出差的路上生了病,只要不是立马就死的那种,车子开快点,一两个小时就可以找到对口的医院救治。在季文子那个时代就不行了,从鲁国到晋国要走好多天,所经之处往往是荒无人烟的地方,真生了病,就算能治也找不到大夫。所以,那个时代士大夫死在外面的大有人在,这还不包括因战争因素死在外面的那些。

  据《礼记》记载,孔子曾经和他的弟子们讨论过国君士大夫等人死在国外liuxue86.com的各种情况及相应的殡葬礼仪。由此可以看出,走的时候好好的,结果回不来的在当时并不是一个可以忽略不计的小数目。

  尽管如此,像季文子这样仔细的人也是少数,所以他的随从有些不理解,就问他:这样做有啥意思?就算遇到这种事情,有专门的人负责,有对等的礼仪照着办理,操这心干啥?

  季文子说:老话说得好,要防患于未然。准备好了,即便是用不到,又怕啥?

  这是一个非常小的故事,从这个故事里我们可以看到季文子的性格,他可能有类似今天强迫症一类的毛病,所以孔子针对他的这个性格评价说:仔细点是可以的,但是仔细到这个程度就没有必要了。

  关于季文子这一章,我们还可以通过另外一章,来感受《论语》的类似记载和孔子的这种思维方式:

  子路问:“闻斯行诸?”子曰:“有父兄在,如之何其闻斯行之?”

  冉有问:“闻斯行诸?”子曰:“闻斯行之。

  公西华曰:“由也问闻斯行诸,子曰:‘有父兄在’;求也问闻斯行诸,子曰:‘闻斯行之’。赤也惑,敢问。”子曰:“求也退,故进之;由也兼人,故退之。”(先进篇)

  子路问孔子:听到了就做吗?孔子说:父亲兄长都在,怎么都听到就做呢?

  冉有有一次,也向孔子问了这样这个问题,孔子却告诉他:是的。

  对此,一直在一旁看着的公西华非常不解,所以在二人走了之后,请教孔子为什么同样的问题,却对两个人分别给出了不同的答案,孔子说:因为两个人性格不同啊,一个总是急躁盲进,而另一个则常常犹豫不决,所以我才真的他们的性格给出不同的建议啊。

  三思而行虽然不错,但该不该三思而行,要看什么人,看他是如何三思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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