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面是由出国留学网整理的《乐评:活色生香之《痒》》,欢迎阅读。
如果说《High歌》炸平了广场,嗨翻了一群大妈,同一张专辑中的《痒》却是以万种风情揉开了每一颗或虚掩或紧闭的心。那个静默在众星闪耀的娱乐圈悄悄说着情话的女子,很难用“漂亮”这个通用的词来形容。她像民国时候的大上海,穿着旗袍站在舞台上顾盼生辉的歌女,点了一支人去楼空缱绻事后会寂寞的烟。一颦一笑,一举一动,活色生香。
第一次知道黄龄是在2007年,那一年,我小学毕业。
她的声音透过一根细细的耳机线,随我一起颠簸在前往河南的大巴上。高速公路上空倾盆着大雨,雨水绕过斑驳的树叶敲打在玻璃窗上,失眠的人听着脉脉柔肠低声倾诉一段缠绵。彼时的我尚且不能理解这其中深意,而今听起却只觉韵味深长。
她是悠悠一抹斜阳 多想多想有谁懂得欣赏他有蓝蓝一片云窗 只等只等有人与之共享她是绵绵一段乐章 多想有谁懂得吟唱他有满满一目柔光 只等只等有人为之绽放
故事的开端离不开一对未曾有交集的男女,“一抹斜阳”“一片云窗”“一段乐章”“一目柔光”,四个完全抽象的比喻却传神地勾勒出两个人的神态。至于两人究竟眉目如何,每个人心中都有一幅画像。相比于当时乐坛张口闭口“爱的死去活来”直白露骨却毫无韵味可言的情歌,这样轻轻地转着音却未给人炫技之感的声音,玩味无穷。
像是抱着琵琶半掩面的江南歌妓浅浅吟唱,千回百转,笙歌艳舞。在满是粗鄙低俗的达官贵人的画船上,她的等待似是为着那个也许永远也不会等到的人,然而也是为着心中那份向往与不甘:自恃的美好却敌不过现实的摧残。
来啊 快活啊 反正有大把时光来啊 爱情啊 反正有大把愚妄来啊 流浪啊 反正有大把方向来啊 造作啊 反正有大把风光等到了吗?或仅仅是惊鸿一面,便永远错过。八个名词,四个“反正”,四个“大把”。不是凄凄惨惨的自我堕落,倒有几分刚烈女子的暴戾。得不到渴求的,改变不了让人作呕的现实,那就摧残自身这份美好吧,那就挥霍自己的时光吧。何必有所寄予呢?不如快活。表面的随波逐流,却是一种无声的抗争。她不曾放弃,尽管她的青春已兵荒马乱,恰若小说家笔下的一出悲剧,随着掉落的茶杯而面目全非。大大方方 爱上爱的表象迂迂回回 迷上梦的孟浪越慌越想越慌越痒越搔越痒
可是谁三言两语撩拨了情意?谁一颦一笑摇曳了星云?爱情在心中百爪挠心。爱上的、不见的那个他,是真真切切地存在过,还是自我编织的一个美梦?岁月里惊鸿一瞥的那场风月,最难抵挡,最难消解。慌乱中的回想,只能让双目流转却更加慌乱。爱情恰如蚊子吻在皮肤上留下的一片红痕,越是瘙痒难耐想要挠,越是更加痒。留在皮肤上的那片红痕尚能伸手搔动,可心痒却只能在一次次的回想中越来越痒,越来越慌。一抹深情,与其不甘地交给他人,不如自我辜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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