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自己定位于学生与学者之间”
“我觉得,访问学者应该把自己定位于学生与学者之间。既要怀有虚心的学习态度,又要注重自己与导师间的合作关系,建立好学术交流的平台,以为长远之计。”中国人民大学国际关系学院副教授王英津说。
2009年2月到2010年2月,王英津在哈佛大学费正清研究中心访学。他认为,出国最大的收益便是认识了一批学者。“这为回国后进行国际学术交流创造了平台,对于国内相关学术领域的繁荣有很大价值,”王英津说,“部分访问学者在访学后会带回一些学术资料,这些资料本身就可视为国内外学术交流的一种媒介,这种媒介可发挥长久的交流效益。”
访学期间,王英津获得了大量的专业学术资料,有些资料在国内是无法获取的。
在王英津看来,“访学”二字,“访”在前,访问学者不只要“学”,更重要的是要“访”。“访”即访问,需要客人与主人进行平等的交流、沟通,并为今后的进一步交流和沟通打下基础。由于时间有限,王英津访学期间只选了一门课——“政治学理论”。
“选这个课,主要是想研究他们上课的模式以及思考的方式与角度。”王英津说。
为了完全融入哈佛的校园氛围,建立更广阔的交流平台,王英津选择在校园租房子住,房租十分昂贵,一年的访学下来,花费不少。
“但访学经历是人生的一笔财富,从长远的学术交流方面来看,花费是值得的。”王英津信心十足地说。
“在讨论中吃午饭”
国内某高校的青年教师王鹏伟今年刚32岁,2009年12月赴美国哥伦比亚大学医学中心访学,专业方向为功能性磁共振成像的信号统计分析。在他看来,融入导师的学术实践为他今后与国外学术圈的互动打下了基础。
“我早上8时30分左右到实验室,晚上一般7-8时吃晚饭,中午只有半小时休息时间。”访学期间,王鹏伟几乎将所有的时间放到了导师的实验室里。
“需要学习的太多,环境确实能让人提高不少。”王鹏伟回忆道,“我导师是个‘工作狂’,除了学习就是工作。例如,他在单位工作,回家继续工作。他一个人用多台电脑同时工作,因为一台电脑运行程序的时候,他就用其他电脑分析数据。要想跟上导师的节拍,自己也必须要有同样的状态。”
王鹏伟几乎每天都要和导师沟通,他们通常都用实验室的电子邮件联系。每天用于沟通交流的邮件可能有50到60封。“一个实验室有四五十人,都用电子邮件保持联系,就像每时每刻都在见面一样。”
王鹏伟介绍,在这种工作氛围中,自己几乎没有定点吃过午饭,大家都是在讨论中吃饭的。讨论的话题都很具体,比如有谁发现了一个很有趣的事情,但在某个点上不能突破,就会讲讲,然后大家一起帮着分析讨论。
“我导师经常早上5点多就起来看文献。”王鹏伟说。
在美国,王鹏伟感觉学术会议很多、交流很多,每天都有会议和讨论会,这些会议也给访问学者提供了很好的交流平台。
“要保持与导师的学术交流”
“导师跟我们约定每周一要一起吃午饭,他负责请客,我们负责汇报这一星期的研究进展和收获。”林红说。
林红是中国人民大学的副教授,2004年9月赴比利时布鲁塞尔自由大学短期进修学习,时间仅有3个月。虽然时间短暂,但林红很快适应了那里的生活和学习。
“我的时间的确很短,而且对欧洲大学的教学风格完全不熟悉,必须迅速适应环境和规划好研究课题。我基本上是一到那里没两天就拿到了学校的课程表,选好了自己想听的课。我个人的计划是听两到三门课。另外的时间参加各种学术讨论会,结交一些朋友。”林红说。
对于访学过程中的收获,林红说:“由于已经工作若干年了,自己在专业领域已有一定的积累,所以在国外的学习考察也很有针对性,并且能够把这一次访学收获与自己未来的专业研究和论文写作结合起来,因此我能很快地适应国外的学习和研究生活,在一定程度上弥补了自己停留时间短暂的遗憾。”
针对目前存在的出国访学为求镀金的说法,林红说:“我不同意学者出国是镀金的说法,现在高校里这种机会太多了,老师们来来去去的,我们学院每年都有四五个老师是在国外的,要说镀金大家都镀了,是很好的事,整体水平提高,大家视野开阔、思维多元,对工作很有好处,有利于国内外建立良好的学术沟通桥梁。”
林红认为,出国进修对个人专业提高是很有帮助的,但程度如何完全在于个人,并不是绝对的。比如有的人在访学过程中,搜集了很多研究资料,有的人则建立了很广泛的学术联系。
教授上课,既重视规范的理论解释,又重视实证的调查与研究。而且导师对学生特别负责,在学业上盯得比较紧,师生之间的见面不仅常态化,更成为一种双方都接受的习惯。这给林红留下很深的印象。
林红告诉笔者,关于师生互动交流的问题,并没有明文规定必须安排怎样的见面频率,但师生之间很自然地有一种要经常沟通和了解的意愿。“我会将这种好的师生关系保持下去,回国后,保持与导师的学术交流,这座桥梁比单纯3个月的学习更有价值。”林红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