搓澡工冠军邹春兰
她拿过全国冠军,打破过全国纪录和世界纪录;退役后在浴池当搓澡工,月收入300元,吃一顿肉曾是她的奢望,她成了运动员退役生活无保障的典型。昨天,一国内媒体对她因服药无法生育的报道再次勾起了记者对这位“老熟人”的回忆,她的名字叫邹春兰,一位体制内光芒四射的举重全国冠军,而在体制外她却是一位连当母亲这样一个女人的基本愿望都无法达成的“可怜人”。拿起电话,问候声未落,话筒那端传来了一个女人绝望的声音……
当妈妈是梦
其实医生早已判了“死刑”
触摸下巴,已成为邹春兰的一个习惯,虽然那里的胡子已被她拔得很干净,但上嘴唇的汗毛又密又长,明显不同于其他普通的女性。这是运动员生涯留给她的阴影之一。记者第一次见到邹春兰是06年在马拉松冠军艾冬梅的家里,当时她给记者第一感觉就是一个“男人”。
一个因服药而成为“男人”的女人,付出的代价竟然是无法生育。“我已经确定没有办法生孩子,只能认命了。”电话那端,邹春兰说这话时貌似轻描淡写,记者还是能感受到一个女人的绝望。记者了解到,2001年,是邹退役后的第8年,她到上海看病,经检查,她体内的男性激素比普通男性还高。2002年,邹结婚,虽然夫妻生活正常,但至今没有怀孕。“我怀疑是在当运动员期间吃药的后果。我跟所有媒体都是这么说的,我只是怀疑。”
记得在艾冬梅的家里,邹春兰就曾私下里对记者说过,那时候,她和她的丈夫一直在为一个孩子努力。几年过去了,邹春兰当妈妈的愿望依然遥遥无期。现在,邹春兰已经能够直面残酷的现实:“医生已经给我判了‘死刑’,我不再幻想有孩子了,如果有可能,我会考虑领养一个。”
退役18年来邹春兰做过种种努力,夫妇俩曾在长春一家浴场打工,邹给人搓澡,丈夫老周搞卫生。全国冠军沦为搓澡工,在被全国媒体广泛报道之后,她的生活才有所改善,可也只是处于温饱阶段。
“大力补”作恶
小药丸剥夺当母亲的权利
电话里,记者提醒邹春兰,如说出吃药内幕,就表明她的金牌都是假的,可这位倔强的举重冠军说她不在乎。
邹春兰生于1971年,1987年进入吉林省第一体工队时,刚满16岁。从她进入体工队起,就开始服用“大力补”,每天1粒,直到1993年退役,达6年之久。“只有到比赛前的半个月,才停止服用,并打‘掩盖剂’。”邹春兰说。“大力补”那时就已是禁药...